他顶着满头血,一身伤,衣衫藏破的惨样回来,一到医馆差点把阿民吓死,以为是恶鬼从炼狱里爬出来了。
“你!你你你你!怎受了那么重的伤?!”阿民腿都软了,问了句废话,除了被打成这样,还能因为什么。
空云落也没答,而是问:“安公子他呢?”
阿民道:“在房里睡着。”
“他……他没事罢?”空云落忐忑问。
“他能有啥事?”阿民快急死了,“你先跟我来上药!”
空云落定在原地,许多话想说却说不出——他没有担心我吗?他过问过吗?他是不是心神不宁睡不着觉?
此刻他只想立刻见到曲谙。
“哎哎你去哪儿?”阿民道。
“去见他。”
没说是谁,阿民却已领悟,“嗐!你急什么?这么早他没醒呢!再说了就你这副尊容,他一睁眼看见不得吓犯病了?”
此话有理。
空云落只好忍住思念,先和阿民去上药。
阿民问他在张府遭遇了什么,他也是随口几句带过。
上好药,再换了身干净衣裳,空云落便在曲谙房门口候着,一听到曲谙起身动静,他就上前敲敲门。
“安公子,是我。”空云落低低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