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屋顶掉下个黑球,仔细看是只黑猫,跑到安公子脚边贴着,仰着小脑袋喵喵叫。
安公子弯腰把它抱起来,往屋里走去,嘴里念着“好重哦,要累死哥哥是不是”。
小藤摇了摇头,安公子全名安任,被连大夫带回来至今已有一年多了,连大夫告诉他们,此人的性命不是定数,兴许明儿就没了,须好生照料。
有这么个病弱的身子,怎么就不知顾虑,爱喝酒还爱抽烟草,真叫人放不下心。
安公子进了屋,也就是换个地儿躺。
窗边也被太阳宠幸,那儿也有躺椅,他躺上去,黑猫自觉在他的肚子上蜷起来睡觉。
“小藤来了你怎么不叫我?”安公子微哑的声音透着慵懒,他细长的手指绕着黑猫的耳根,“还得我少了半瓶酒。”
黑猫呼噜如打雷,舒服得一塌糊涂。
“今天扣你半碗饭。”安公子道。
没多会儿,他又哎哟哎哟叫着,把黑猫抱到窗台放着,“压死我了。”
黑猫喵了一声,随遇而安。
安公子在躺椅上慢慢摇晃,目光顺着窗口望去,蓝天也顺着他的视线,映进他的眼睛里,变成了一汪和润的水。
“真是好天气。”他喃喃。
傍晚连宵出诊回来了,正好开饭,他径直去了安公子的屋里。
医馆里的伙计咬耳朵:“怪不得要说连大夫金屋藏娇……”
安公子的屋里已备上饭菜,见连宵回来,和气地招呼:“回来了,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