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谣言吧?”曲谙对着阮誉不可置信地问。
“怎会,这是楼姑娘信里亲笔写的。”阮誉道,“她也身不由己,不容易。”
“可圣君为何要与她成亲?这、这不合理啊!”曲谙失声道。
“不合理么?”阮誉反问。
曲谙:“……”他要怎么去解释,圣君的确会成亲,但不是和楼雯润,而是和一个名为子馥的女子,成亲也不是为了爱情,是要利用那女子特殊的体质,生下一个对他而言就是药材的儿子?
“我一直认为,楼姑娘是咱们这边的人,她与圣君成亲,不就是流逸阁的女主人了?”曲谙郁闷道。
“世事难为,这也不是她能决定的。”阮誉叹息。
“这事儿定了?”
“雪兆过后的月圆日。”
“这么快?”曲谙又惊了,雪兆就是下个月中旬,月圆日距现在也就一个月的时间!
玄参派。
“太匆忙了,一个月的时间,哪里够准备?”楼应实不赞同道。
楼雯润坐在轮椅上,两手得体地交叠放在腿上,眉眼温和,“雯润不打紧,一切听叔父安排。”
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让楼应实的愧疚更深一层。兄弟的遗女,他本该当亲生女儿对待,可才接回身边几个月,又要让她嫁与一个仅一面之缘的男人。他对圣君有所了解,此人外表端庄,心却比天还高,怎会甘愿取一个腿疾的女人做妻子?楼雯润嫁过去,也只是表面风光罢了。
“你若不愿,大可说出来,我去回绝就是。”楼应实道。
楼雯润摇摇头,“叔父,以雯润残破之躯,还有谁愿意娶呢?圣君已是最好的选择。小是为了雯润自己,大则对玄参派有利,雯润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