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宝松,这些不重要的事,就别再提了。”张言道。
今日是七月十五,中元节,张言便前来祭拜,可见从前张家与曲家的关系密切。
张言让婢女宝松将祭品摆在正堂,烧香,添酒,虔诚跪拜,曲谙就觉得,这一定是个好女孩。
“说说你罢。”张言对曲谙笑道,“这些日子,去了哪儿?”
曲谙便老老实实地说自己被高人救走,在西平镇生活,但脑子怕是难以完全恢复,他只记得自己叫什么,是哪的人。
“活着就好。”张言道,“可竟是在西平镇,我听闻哪儿不安宁,没有官差,人命如草芥,你体弱,在哪不安生,要不回来罢。”
空云落闻言,揽着曲谙的肩往后带,无声宣示主权。
“这位是……孔洛,与我同住,也是为高手,有他保护我,不必担心。”曲谙笑道,他不敢说出空云落的大名,怕让张言动了胎气。
不过他的话倒是阴差阳错让空云落舒心了些。
“原来如此。”张言对空云落道,“多谢阁下对我这弟弟的照顾。”
曲谙忽然心头一暖。
张言知晓曲谙想去拜祭父母之墓,便也带他去了。
宝松担忧道:“夫人,你出来那么久,还要去阴气如此重的地方,大人定是不许的。”
“你我不说,谁知道?”张言安抚道,“不打紧,我兜着呢。”
大人?莫非张言的丈夫,是顶替曲泛之陌阳知府之职的人?
墓地距离不远,就在后山下。
“曲大人生前深受百姓爱戴,后事也是全城百姓筹钱办的。”张言叹息道,“原先还想上书朝廷,让上头为曲大人一家讨个公道,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