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云落喜怒无形,憔悴的脸色反而让他看起来像一尊冰雪,方怀璧在他眼前宛如杂物。
“哦,风里知道自己的狗被人牵走了么?”空云落漠然道,“我猜他是知道的。”
方怀璧眉头慢慢拧起。
空云落道:“你能在疆宜,想来你的主子又找到了新的看门犬,不然哪敢放你远行。我说得可对?”
“方怀璧。”空云落叫道。
方怀璧眼睛一眯。
“你还叫这个名字?”空云落道,“他们以丙九丙十为名,不过都是被纵的傀儡,连人都称不上,你与他们,又有何不同?”
“我……”方怀璧的拳头握紧,“你说的意思,我不明白。我是什么,用不着你来评判。”
“你以为你是什么?”空云落冷声道,“不过是一个没有自我的东西。若你的脑子还在,不如想想,你在做的事,做过的事,到底是不是出自本意。”
此话入耳,方怀璧的眼中出现了空白,空云落在他眼前犹如被囚的鸟儿,伤痕累累,但从未放弃过逃离笼子的希望,用言语刺激他,就是在啄锁的证明。越是这样,他就越克制不了内心深处,想要折断那对翅膀的欲望,仿佛他对空云落恨到了极点。
……可他为何会恨?
方怀璧的眼中逐渐出现了空云落曾在莫怀杰身上看过的混乱。
空云落缓缓站起来,视线从未离开方怀璧,一种隐隐的威慑镇着方怀璧,哪怕他已知空云落要伺机逃跑,却无心阻拦。
然而,就在空云落准备走时,门被推开,走进了一男一女,皆是面无表情。男子堵住了空云落的去路,女子过去扶住了方怀璧,喂他吃下一枚药丸。
“动手。”方怀璧吃了药后呼吸有些急促,但很快平息下来,眼中不见挣扎。
拦住空云落的人也是高手,他不像方怀璧存了折辱之心,出手狠厉,空云落不占优,被扼住了喉咙提起来。接着对方拿出一个小瓷瓶,拇指撬开木塞,瓶口塞进空云落的嘴里,里面的液体灌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