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谙回头看去,一对夫妇双双扶着正欲下跪、一年逾花甲的老者的手臂。
那对夫妇正是安府的主人,他们也瞧见了曲谙几人,面露疑色,“你们几位是?”
“呃我、我名为曲谙。”曲谙慌忙道,“幼年时曾受过安府的照顾,如今路过此地,想前来拜访。”
安夫人对安老爷道:“曲谙?夫君,你可记得他?”
“是那年的事了?”安老爷问。
曲谙道:“大概也有十六七年了。”
这般遥远的记忆,安老爷着实记不清了,但那时候安家算是富甲一方,也好为人善,救济一个孩子再正常不过了。
“我不太记得了。”安老爷和善笑道,“但过去那么多年,你还记着,知恩不忘,也是个俊才。”
“不敢当。”曲谙连连摆手,又问:“你们这是……”
安老爷只是叹了口气,示意他稍候,他与安夫人将这位老者送到马车上,目送马车走远,才回到曲谙面前。
“先进去做罢。你们的车我让下人牵到后院马厩去。”安老爷道。
曲谙三人便走进了安府,三进三出的大宅子却只有零星几个仆人,院子显得空旷。
安老爷在正房招待曲谙他们,落座后安夫人泡茶,安老爷则问起了曲谙的生平。
曲谙仍用的是医馆生意的身份,空云落和段千玿是同伴身份。
热茶倒上,屋内蔓起袅袅茶香。
安老爷这才说起自己变故,近几年大小天灾人祸不断,家中本有整座山的田地,但大都荒废,镇上的几家铺子也经营不善。
“祖业在我这一代衰败,往后真是不知如何面对祖先。”安老爷自嘲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