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翌抱拳,而后转身走向远方。
曲谙听段千玿的问题,觉得有哪里不对,他问:“段先生,你难道怀疑是元翌是那个人?这不可能吧?”
“有何不可能?”空云落瞥了他一眼。
“……”曲谙拿不出切实的证据证明元翌的清白,但感情上他丝毫不怀疑元翌的为人。
惊弛由萧家铺子的人照料,四人则踏上了玄参山。
比起不归山的陡峭与危机四伏,玄参山要规整得多,从山脚开始便有平坦向上的石阶,草木长得规矩,不会阻碍山径,还能看到一些穿着统一黄褐色衣袍的人在清扫石阶和修剪枝叶。
曲谙知道,这些人也是玄参派的弟子,只不过是最底层的那种,安佲一开始加入玄参派,也是从这里做起。
“来者何人?”低阶弟子看到他们走来,出声问道。
“本姑娘回来了!”楼书婕挺着小胸脯长出来。
那弟子认出她,当即收起扫帚低下头,恭敬道:“见过婕儿姑娘。”
楼书婕心里雀跃,觉得自己在曲哥哥他们面前长脸了,她轻了轻嗓子,用成熟地口吻道:“这三位是本姑娘的客人,本姑娘要带他们上去,给本姑娘开路!”
曲谙在后面忍俊不禁,不晓得日后这位如玉竹般清冷淡雅的楼师姐回忆起这一幕,会不会窘迫。
那弟子面露为难,“婕儿姑娘,按着规矩,外人上山须得向上禀报,得到首肯后才可放行。”
楼书婕嘴巴一嘟,小手叉腰,以大小姐的气势撒泼:“我可是掌门的女儿!我的命令就是爹的命令,你敢不听我的话?”
如此任性刁蛮的话语,被一个小娃娃说出来,就只有可爱能概括。
但再可爱,也不是一个低阶弟子敢冒犯的,那弟子单膝跪下,紧张道:“弟子不敢不从,只是此乃门派规矩,弟子更不敢违逆,请姑娘降罪。”
楼书婕气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