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哥哥,你看婕儿好不好看?”楼书婕像一朵盛放的花儿般飘旋至空云落身边。
空云落鼻子一皱,毫不留情道:“一个花陀螺,有何好看?”
“花……陀螺?”楼书婕的表情空白了。
“花陀螺也比普通陀螺漂亮许多!”曲谙连忙打圆场,并给了空云落一个“求求你”的无奈眼神,“不是说要去放纸鸢吗?走吧。”
楼书婕立马忘了陀螺的事,欢天喜地地拉着曲谙,“放纸鸢去咯!”
草木复苏的春日,仿佛走到哪儿都能嗅到新生的气息。微风拂面,空气似乎带着暖润,能清涤体内的疲惫沉重。
集市前有一块宽阔的空地,是三条街道的汇集处,在这草长莺飞的季节,这里也是孩童们嬉戏玩闹的地方。光是在这里高飞的风筝,就有十余只,看着还挺壮观。
楼书婕就像被关在屋里,许久不得撒腿奔跑的小狗,稍一不注意她就跑到别处撒欢,曲谙都不敢松开她的手。
“飞纸鸢,飞纸鸢!”楼书婕摇着曲谙的手闹。
“好,好,我这就帮你把它飞起来。先让我看看该怎么操作……”曲谙也是头一次玩儿,这儿的东西也没个说明书,他怕自己操作不当把这只楼书婕宝贝的风筝弄坏了。
曲谙只能观察其他人是怎么放的——拉出一些线,举着纸鸢顺风跑,合适的时候松手,同时把线拉长,纸鸢就能飞起来了。
……看着就不简单。
但在女儿面前,曲谙就算拼了老命也要把纸鸢飞起来!
空云落并不参与,站在后面冷眼旁观曲谙傻子一样举着纸鸢跑,还差点摔了一跤,那姿态狼狈又可笑。
为了给那个陀螺放纸鸢,他竟不顾自己的体质,来回跑,就不怕把自己跑死了?
空云落知道曲谙不会轻易死,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去苛责,甚至还有一丝怨恨。
自从变小以后,他的魇症就很少发作了,只是偶尔在触及曲谙的事时,会有复发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