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谙拱手鞠躬,献上一个长木盒,里面是一朵完整的天雪灵芝。
崔胜让曲谙坐自己身边,段千玿则坐曲谙身边,他显得束手束脚,很不习惯这样的待遇。
“你这一路对我侄儿照顾有加,我该谢你才是,安心坐下来吃。”崔胜对他说道。
段千玿忠憨地笑,“我老段这辈子竟然还能跟知府大人同桌吃饭,算是给祖宗长脸了!”
崔胜摆手笑道:“不敢当。来人,上菜罢。”
不多时,下人便将菜布满了桌,有七菜一汤,虽丰盛,但都是家常菜。
“厨子是陌阳人,你别看着汤清淡如水,但滋味儿鲜甜,你尝尝。”崔胜对曲谙态度亲近,还亲自给曲谙盛汤。
曲谙受宠若惊,喝了一口,的确鲜甜可口,白菜的甜与骨汤的浓完美相融,喝进嘴里味蕾被唤醒。曲谙一连喝了半碗,但放下碗却卡住了般只干巴巴地说:“好喝。”
“真鲜!老段我还从没喝过这样鲜的汤!”
还是段千玿的大嗓门缓和了他的拘束。
崔胜也不介意段千玿的粗放,和气与他聊了几句,接着又说到了曲谙身上。
先是问曲谙的病是怎么治的,他父亲为他调理多年不见效,他在外面区区几月便几乎与常人无异,莫非是遇到了神医?
这个问题是曲谙早有预设的,他对答如流,说大夫见他九死一生,就死马当活马医,用了个从未在其他人身上实验过的偏方,以各类草药熬成一大锅药汤,再将人浸泡下去,小火在下面保持药汤的高温,将药效最大限度渗进人的身体里……
崔胜闻言大惊失色,“这不就是煮人吗?”
曲谙笑道:“这也是风险所在,若是火候控制不当,还真就不小心把人……”吃饭时说这个实在倒胃口,曲谙忙转话锋,“但也多亏了这个冒险的法子,我因祸得福。父亲在天之灵,见我如此,不知会不会欣慰。”
“泛之这人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你平平安安。”崔胜叹道。
这一关算是过了,崔胜又问了曲谙几个药理方面的问题,看似在向他讨教,实际是在试探他是否真在医馆做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