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谙说了几句胡话,又睡过去了,睡着后不太舒服地扭动,想要挣开空云落的怀抱。
“不动。”空云落不放开。
曲谙哼哼道:“棍子硌。”
棍子?
空云落往下摸了摸,顿时脸黑了,他面上浮现气恼,死盯着曲谙,“都怪你的药。”
曲谙哼唧。
空云落热得要命,还要抱着一个火球,从内到外都在冒火,实在气不过,咬了曲谙的脖子一口。
他下口没轻没重,把曲谙咬破了皮,曲谙疼得直哭,空云落没办法,只能又一下一下舔着咬痕,像一只耐心的大狼。
至于曲谙醒来问他伤口的事,就不承认,奈他何?
次日曲谙的滚烫稍稍降下,神志也清醒了,只是对自己意识不清时说的话记忆模糊,只晓得是空云落在照顾着自己。
他对自己颈侧的伤口表示不解,虽然没有镜子,但摸上去是个完整的圈,应该是咬痕。
问空云落,空云落只冷冷瞥他一眼,不作答。
曲谙只好自己解读,如果这是被虫子之类的玩意弄上的,空云落没理由不告诉自己,莫非这是……空云落做的?
可空云落不会平白无故伤害他,或许是他在发烧时做了不对的事,所以才会被……曲谙越想越觉得是这回事,看着空云落的眼神都愧疚了起来。
空云落:“……”虽然不清楚曲谙怎么想,但他果然做对了。
“对了空先生,有件事我想跟你说,关于圣……”曲谙话没说完,心脏急骤疼痛。在这一刹那他忽然想到,如果他把圣君可疑的事告诉空云落,空云落会不会对圣君下手?可现在距安佲出生,还有两年,要是圣君在这之前死了的话……安佲就不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