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强的冲击宛如一个迎面大锤,狠狠击中他的心脏,他手脚发软,水壶脱手落下,砸到了他宝贝的岩青草他也无心顾及。
“唔……”曲谙紧紧抓着胸前衣襟,惊吓对心脏病患者而言很可能致命,心脏的绞痛在不断扩大,从胸口,到胳膊,到头,曲谙快被这蔓延全身的疼痛折磨休克。
他感觉自己跪了下来,眼前渐渐模糊,又渐渐清晰,疼痛悄无声息的离去,像过去了一辈子。
他又挺过来了。
曲谙不敢再多看尸体一眼,忙慌跑出去叫人。
死的人正是之前污蔑曲谙告状的罗兄,他本该在被驱逐偏院,却因山上的事情为解决得以暂留,却死在了曲谙的家门口。
此事仅一个时辰就传遍偏院,引起轰动。虽说西平镇上死人不是稀罕事,但偏院非一般之地,寻常人不敢招惹,而今却有人惨死于偏院。
这人死在曲谙门前,又曾于曲谙闹过纠纷,这便耐人寻味起来。
曲谙被带去审问。
“今早我和往常一样,起来便出门取水,就看到他躺在那里,我以为是有人晕倒在那里,因为正常情况下……”曲谙显然惊魂未定,腿不受控的轻颤,说的话也有失条理,让听者不耐。
“你怎么想的不重要,我只要你答你看见的,其余废话少说!”
这带着火药味的敌意让曲谙更为不安,他瑟瑟点头,手指绞着衣摆,指尖发白。
审了半个时辰,刘掌事也来了,他淡淡瞥了眼曲谙,问情况如何。
“他说不知情。”审问者答道,“罗友是被带到那儿杀死,但他一点动静也未听到。”
这话听着,倒想曲谙有意隐瞒内情似的。
曲谙却无心辩驳,即使这人话里藏针,但对曲谙唯有全然信赖,他已没有精力再去怀疑。
刘掌事点了点头,让所有人都出去,只留他和曲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