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仁堂掌事安抚了他几句,还撑开他的眼皮看看,告诉他眼中混沌,疲劳伤神,让他回去好生休息。
曲谙说我被灌了古怪的药。
东仁堂掌事便又为他把了脉,“脉相与往常无异。莫要多想,少碰酒水。”
最后曲谙得到的结果是,邹掌事给他半天假,让他休息够了再开工。
掌事们陆续离开,曲谙垂头丧气慢吞吞地走着。
“我劝你管好自己。”
曲谙抬起头,刘掌事还未走远,对着他语气严峻。
“这已不是一次两次了,曲谙,你要是想老实呆在偏院,就别给偏院惹出那么多事端。”刘掌事道,“若再有下次,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滚。”
上次被夜血门追杀一事,曲谙也曾向刘掌事说过,希望他能想办法联系到段先生,但却被冷处理了。刘掌事对他有很大的意见,其中缘故他不知晓。
眼下曲谙也没心思去想这些。
曲谙脚步虚浮走回去休息,如果手边有镜子,他就能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么吓人,神情委顿,惨败如纸,嘴唇几乎没有颜色,下一秒归西也不意外。
曲谙眼前开始出现黑斑,血液像停流了一般,全身发冷。他哆嗦着将药锅里残留的药,连同细碎的药渣也喝了下去。
然后他躺在床上,将自己裹紧,失神地睁着眼。
我要死了。
这是他残存力气能支撑得起的唯一念头。
不归山庄。
“山上有异?”萧责听了空云落所言,不禁皱眉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