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庭继续道:“也不晓得是哪个好汉动了手,把夜血门的人给整废了。”
曲谙一惊:“刚才我听闻的,被剜眼睛拔舌头的人,是他们?”
空云落告诉他自己去找人,是找了何方英雄?
“哪儿那么吓人?”梁庭嗤笑道,“虽的确是眼不能看口不能语,但他们是被坏了口目的穴道,手脚筋也被挑断了。”
“不、不会是不归山庄的人做的吧?”曲谙的嘴唇有些苍白。
“倒也不是不可能。”梁庭捏着下巴道,“不过不归山庄手法利落,一般不留人命。况且若是大人们做的,北源部也用不着出去调查。”
毕竟夜血门也算一大派,要是拿此事来找茬,非民众之间的矛盾比得了。
“曲谙,你又没出息被吓成这样。”梁庭见曲谙脸色煞白,取笑道,“放心,夜血门不敢来咱们这儿,山上随便一位大人,都能血洗他们。”
曲谙仓促应了几声,便匆匆走了。
他控制不住自己去想最可怕的一面。
洛洛真的叫到人了吗?
曲谙回到竹屋,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温暖让他怔愣了一下,就好像刚才他脑子里想的,不过是冷风催生出的诡念,被屋里的暖气一拂,就该化了。
空云落坐在桌上,听到动静便把书合上,望向了曲谙。
曲谙也看着他,左边脑子在怀疑,右边脑子在指责。
怀疑的是空云落真是对那三人下手的人吗?指责的是自己,竟然在怀疑一个五六岁的孩子。
“为何愣着?”空云落开口,“风吹进来了。”
曲谙才回神,关上了门走进来,把药锅里的药渣放进暖炉里烧,再拿去清洗,最后又回来把刚带回来的药按照方子上些的剂量往锅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