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进门就直奔步难书而去,快走近他时却又突然停下脚步,只那么看着他,神情悲伤又沉重。
那一身沉沉的黑衣静悄悄落下,在全场鸦雀无声之际,步难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他,询问:“你是森罗观的长老?我师父说,你们知道有关我母亲的事情,所以我前来探访。”
他们二人都是一身黑衣,双双面对面而立,小安左看看右看看,察觉那年轻男子眉宇间与步难书有几分相似,只是他表情温顺,此时又眼含悲戚,气势上好像弱了步难书几分。
那男子上前一步,抬起双手,上下打量着步难书,怎么看也看不够一样。
公仪霖有些激动:“书儿,是舅舅啊。”
一语惊四座,他身后的森罗观的弟子们沸腾了,谁人不知,公仪师叔的姐姐天赋卓绝,英年早逝,可谁能想到她还有个孩子呢。
步难书也难得流露出几分诧异,神色不定地看着伸过来的所谓“舅舅”的手。
“书儿,这么多年了,你可算回到咱们森罗观了。舅舅这么些年没见你,没想到你实力已到了如此地步,快让我好好看看你。”公仪霖凑前两步,越来越贴近他。
步难书却退后两步,不动声色让开他的手,他虽对突然冒出来的亲人有些惊讶,但还没这么快就能和他亲近到如此地步。
察觉到了他的抗拒,公仪霖伸在半空中的手有些尴尬地悬着,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垂了下去。
步难书一手握在椅子的把手上,面无表情地问他:“这位长老,我连我母亲是谁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怎么会有个突然冒出的舅舅,还望你为此解释一二。”
“书儿,你听我……”
“第二,”步难书出声打断,对他不是很客气,“我来自大陆西南无定仙宗门下,还请长老牢记清楚,待会莫要再说错了。”
公仪霖眼眶中流露出几分悲哀,看着他已成大人的侄儿有些不知所措。
当年他还是个几岁孩童的时候,还曾软绵绵地叫舅舅,如今,不仅已经认不出来他,还变成了zheban陌生的模样。
步难书说话的时候气息沉稳,面上一副满不在乎还欲出言刁难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