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嵘已经抬起那没受伤的左手,轻轻在他上臂的烫伤处戳了一下。
乔南期闷哼了一声。
“没有大碍?”赵嵘问他,语气里已经带着些许不悦,“这叫没有大碍?”
“这件事情我没有知道的权利吗?你救的是我妈妈不是别人,我不应该知道吗?你总是什么事情都不和我说,闷在心里,也不听我说,最后谁也没得到好处,谁也不了解背后发生了什么,这样就好了吗?”
赵嵘许久没有这样连着对乔南期说话了。
以前都是他在说,乔南期在听,或者乔南期根本不愿意听。后来乔南期在说,他不敢听,不想听。
他们其实从未如现在这般,一个在认真说着,一个在聚精会神一字不落地听着。
赵嵘这话其实已经透了些知道过往、解开过往心结的意思,但乔南期此刻兴许是太慌乱了,竟是没捕捉到这点。
乔南期匆忙说:“不,我只是不想你因为这种小事烦心。我……”
他顿了顿。
此时赵嵘仍然在看着他,他虽无法确定赵嵘有多生气,但他大可以道歉几下,穿上衣服,糊弄过去。
可他犹豫了一下,仍然没有这么做。
“我了解你——或许我以前以偏概全,但我现在了解你了。”
“你这样的性格,总是念着别人的好,大家都说你好欺负,说你温柔,就是因为别人对你好,你总是要加倍还回去。”
说到这,也不知是不是想起二十岁出头的赵嵘,他原本有些急促沙哑的嗓音都温和了下来。
“你现在又不乐意和我有什么交道。要是知道,肯定又要自己和自己较劲。”
“我希望你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