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忙走上前,“先生,我来吧。”
这不是什么大事,乔南期倒也没有逞强推脱,将这事交给小吴,自己回身坐到了病床旁。
赵嵘已然低着头,拿着手机在一旁用作查询,开始缓缓地查阅着这一长串列表。
小吴端着茶到这两位面前时,一个坐在床边憔悴却深情地望着床上的人,一个低着头,面色微趁、认真而严肃。
外头还在手忙脚乱地收拾着后续的烂摊子,可这方寸之地中,竟然流淌着满满的安宁。
许久。
赵嵘什么也没说,只是说了个名字。
“是她!?”小吴一惊,“周小姐这么大胆吗?”
乔南期只是带着些微愠怒道:“果然是她。”他显然先前便有猜测。
“她或许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赵嵘冷笑了一声,“陈敬年就算是变成了落水狗,怕是也看不上竹溪这种小地方的世家,周家也不可能会看得上一个人人喊打的通缉犯,他们不太可能合作。”
“不是说保安疏忽吗?这事确实看上去很符合逻辑,陈敬年想报复我,保安又玩忽职守,导致这起意外,就算人死了,最大的罪责在陈敬年这个亲自动手的人,保安也是一个玩忽职守,罪不致死——扯不出她来。她在这里面,顶多是教唆保安‘玩忽职守’。”
“是我疏忽了,当初只想着处理医院里她留下的人,忘了安保这种不起眼却很重要的位子。”
“不,是我疏忽,”乔南期说,“你接手以后,我亲自核查过安保系统的流程,但是没有二次核查这些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