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人怎的,来这里找他,到头来却没有敲门,直接走了。
他本来还想说让乔南期进来坐坐,他可以心平气和地告诉乔南期,他要搬走了,以后不必来这里找他。
没曾想,乔南期来了,却又默不作声地走了。
一时之间,赵嵘竟不知该如何反应。他本来已经准备好了战场、磨好了兵刃,就等着敌人上阵而来,来一场无声的一较高下。可现在,就仿佛他已经蓄势待发,敌人却鸣金收兵了。
婚礼上,乔南期也是这样。只是来了,什么也没做。
他们分明相识十数载,自以为互相了解,到头来,似乎谁都变了些。
人都走了,赵嵘也不再多想。
他回到家,继续收拾起来。
收拾到书架的时候,他又一眼瞥见了上一回乔南期堵在他家门口,他在屋内安安静静重复看了一遍的那本书。
《时间移民》。
他目光一顿。
上一回,他随手抽出这本书,却因曾经的过往,下意识逃避一般地想把这本书塞回去,却又较劲一般地重读了一边。
这一回,他士动伸手,第三次翻开这本书。
-
半个月后。
连续晴了好一段时间,又是一阵飞雪。
正是深冬。
天地苍茫,白昼与飘雪齐至,日光淡淡地洒在白茫茫的雪地上,照在过路人的身上,带不来一丝暖意。
赵嵘看着手机,林律师给他发来消息,说遗产已经全部完成交接,赵嵘没敢告诉这位累死累活的律师,他和陆星平昨天就光速离婚了。[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