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嵘目光微沉,盯着那个名字看了半晌。
徐信见他突然久久不说话,喊了他一声:“小赵?怎么了,是哪里有问题?要不我亲自去竹溪跑一趟,帮你再捋一捋。”
“不用了。”
赵嵘低声说。
他这一刻,竟不知自己该是什么心情。
“徐哥,我今天还是要出门一趟,就现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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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内,乔南期坐在书桌旁,微微阖眼,像是在休息。
小吴端着一杯刚沏好的龙井进了办公室,放下茶杯时,他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乔南期的神色——没什么表情,也不像刚刚发怒过的。
而书桌前,刚才叫上来的保洁人员正在打扫着地上一些若隐若现的泥泞脚印。
这是方才一个被乔南期带回来的人踩出来的。
今天早晨,乔南期的司机临时身体不舒服,小吴送乔南期去了疗养院。
本以为乔南期又和前几日一般,会在疗养院待一段时间,可车子刚停下,乔南期还未下车,只看了一眼车窗外头,便说:“那个人……我之前就看他在这里游荡过。”
小吴回头:“先生说谁?”
他顺着乔南期的目光,看到了一个穿着工地的衣服,浑身都是水泥痕迹的人,看上去像这些时日在工地工作的。只是这人表情凶狠,走得很慢,手上还拎着个麻袋,完全不像是要去干活的。
他们坐在车里看着,这人居然慢悠悠地晃荡过赵茗所在的小院,又从另一侧晃荡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