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嵘没说话,直接抬手,让服务员过来买单。
他从头到尾都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或许是这段时日以来没有什么劳累和损伤,心情也不错,他面色比以前好了许多。
此刻穿着一身纯黑色的衬衫坐在那里,举手投足间,比从前更是矜贵。
阮承知道他不想回答,耸肩道:“几日不见,总感觉赵先生变了些。”
他依稀记得,赵嵘上一回参加晚会的时候还有些收敛,甚至会说自己“想法简单”。可是今日连谈及这般敏感的话题,他都丝毫没有露怯,甚至似有若无地避了过去。
阮承想起自己来杨城之后听到的有关赵嵘的那些风雨,还有当时是个人提起这个名字就会提及的“纨绔”二字。
是赵嵘变了,还是之前赵嵘便是这样的人,此刻才显露出来呢?
“也许我不是变了,”赵嵘结完账,缓缓起身,言语间听不出喜怒,“只是阮先生现在更了解我而已。我和周小姐合作的事情,没有和阮先生说一声,今天这顿饭就当我请罪。”
言下之意,竟只是赔罪没有通知阮承这一点。
他说完便离开了。
阮承望着赵嵘离开的背影,指尖一下一下地点着桌子边沿,若有所思。
待到服务员把桌上的东西都收拾干净走开了,他这才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乔,”他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我好像被赵嵘摆了一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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