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折腾下来,刚才还直接动了手,此刻好不容易松了口气,赵嵘轻轻关上门,靠在门边的墙上。他晚上因为晚会,吃的本来就不多,大半夜又起来折腾这个糟心事到现在,此刻隐隐感受到胃在抽痛。
他皱着眉,用没有受伤的手掏了掏口袋,想摸出胃药。
胃药还没摸到,突然碰到了个圆环状的东西。
这东西他曾戴在手上片刻不离一年多,上面的纹路即便只是指尖轻轻拂过都能认得。
赵嵘怔了怔。
当时他搬出乔南期家的时候,这戒指便不再手上,他知道自己是放在哪忘了,但也没有去找过。这快两个月过去,他都当这枚戒指丢了,没想到今天临时出门披了件外套,竟然正好在这外套的口袋里。
他只是短暂地停顿了一下,便移开了手,抓到了一旁的胃药。
有脚步声越来越近,赵嵘只当是过路的人,仍旧闭着眼靠着墙。
“六儿。”他喊了下刘顺,想请人给他去准备点温水。
那脚步声在靠近他这边的那一刻突然听了,刘顺也突然没了反应。
有什么人站在他面前,挡住了大半的灯光,他就算闭着眼,也感受到眼前一黑。
那人抓着他右手的手腕,沉沉的嗓音夹带着克制的心疼:“谁划的?疼吗?”
这声音他实在是再熟悉不过。
赵嵘睁开眼,只见乔南期已然捧着他受伤的那只手,低头看着。
刘顺站在一旁,已经被乔大少周身散发出来的低气压定住,看着赵嵘,就差没把“我是谁我该怎么办”写在脸上。
夏远途看到乔南期的动作便立刻明白了过来:“我去最近的药店买点处理外伤的。”
他说完,一溜烟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