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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是如此的话,赵嵘不后悔。

毕竟飞蛾就算扑火,那也是飞蛾的一生。

可乔南期喜欢他,那便是明知而故犯,忽视而轻贱。

“什么样的喜欢?是在雪天失约了我一整天一个电话也不接的喜欢?从来都没有戴过一次婚戒的喜欢?把我当情人一样解决完需求就走的喜欢?让我去接送你和陆星平去看钢琴展的喜欢?还是对我一口一句废物——唔!”

乔南期听他说着,眼神愈发挣扎。待到赵嵘说到“废物”这两个字,乔南期克制不住一般,猛地按住了他。

这人用的力道比上一回还要大、动作还要快,顷刻间便把他推到了门上。他们踩过地上纷乱的纸张,簌簌声中,乔南期眨眼间便按着赵嵘的肩膀,微微低头吻住了他,将那些话语堵了回去。

赵嵘从来都挣不过他。

这亲吻带动着这一年多培养起来的潜意识习惯,却又包裹着从未有过的热切,竟是熟悉而陌生。

赵嵘挣不开,干脆破罐子破摔,在这人撬开他双唇的时候,用力咬了下去。

他不知是咬到了这人的舌尖,还是咬到了这人的下唇,他只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血味,乔南期却连一声吃痛的哼声都没有,退也没退一下。

仍然毫无章法地亲着他。

赵嵘不想在这人面前狼狈。

他干脆靠在门上,一动不动。

这一瞬很短,却又过得很慢。

他脑子里闪过许多个念头。

他想到乔南期在他们分手之后还这样亲他,显然还是和以前一样,觉得他们只是短暂地闹脾气、吵架了,从未认真尊重他的离开。

他想到陆星平和他说履行婚约的事情需要想清楚。

他还想到乔南期此时此刻对他的态度,那乔南期对待陆星平的态度又算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