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乔大少居高临下惯了,这话分明是退让的话语,在他嘴里说出来,仍旧带着几分强势。
赵嵘不明白。
他一字一句道:“我觉得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他本以为,他和乔南期之间的联系,从他搬出乔南期家那天开始就断了。
在这之后,最大的阻挠应当是他自己——他要彻底放下。可他着实没想到,反常的人居然是乔南期。
为什么非要见他呢?
这人只要开口,想要个称心如意的床伴轻而易举,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蹉跎他?
他不想再喜欢乔南期了,不想再做一个可有可无的“情人”了,还不行吗?
赵嵘实在是不理解乔南期。
他甚至越来越不懂这个人了。
他不是没有看到乔南期给他发的消息,但他也很清楚那句话根本不是真的。
他甚至不想和乔南期掰扯其中的是非,这段关系在过去的十年就已经耗尽了他的力气,他没有多余的心思了。
所以他看到乔南期给他打的电话、看到乔南期发的消息,只是扫了一眼便关上了。左右他离开之后,他们这辈子都未必会再见。
千言万语,不过一句——何必呢?
赵嵘收回目光,不再看乔南期,抬脚绕过他。
乔南期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身上,跟着他转身,说:“之前是我不好……”
这样昏暗的光线下,他左眼眼尾那枚浅痣隐隐约约,似有若无,少了几分郁色,多了一些琢磨不透的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