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嵘蹭着枕头,摇了摇头。
乔南期却已经收回了手。
他也没走,只是就着赵嵘身边躺下,没过多久呼吸便逐渐平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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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三十。
赵嵘被闹钟吵醒的时候,左侧大半的床单已经完全凉了。
乔南期的作息自律而健康,每晚不管早睡还是晚睡,第二天早晨总是七点起床,此刻应该都已经到公司了。
赵嵘为了离乔南期的人生更近一点,也有一个闲职挂在乔南期公司——这个公司原来是乔南期自己从零开始创建的,后来乔南期掌握了乔家的话语权之后,乔家本家的资产也慢慢全合并了进来。
在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赵嵘其实也以自己的名义注资过。但他自己在这方面一窍不通,除了注资份额,其他全都是乔南期在管,他投资的份额也远不如乔南期,所以赵嵘直接默认这是乔南期的公司,和他关系不大。
他昨晚就睡了几个小时,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上眼皮和下眼皮时时刻刻都想粘在一起,困的他睁眼就花了一分钟。
他刚洗漱完,稍微清醒一点,手机就响了。
是赵嵘初中就认识的死党方卓群打来的。
他接起电话:“大清早的,找你爸爸干什么?”
“你以为你爷爷我想找你?”方卓群“呸”了他一声,语调突然下沉了一些,“和你说件事。”
“没钱,不借。”
“滚,我和你说正事。你之前托我照看的那窝野猫,今天早上老死了一只,几个小猫围在旁边叫的那叫一个楚楚可怜。我替你找人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