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不信,都是些道听途说的东西。
“真的会记仇的,会不搭理你!”宋青枝见他不信,立刻强调道,“你一定要表现出不舍来!”
她话是这么说了,可谌嘉树还是不信,做个宠物绝育手术而已,能有多难。
可第二天他如约去接月亮上医院的时候,月亮差点没肯跟他走。到底还是有点陌生,不像对宋青枝那样全盘信任。
它扒着车门不肯上车,呜呜地叫个不停,一边叫,一边扭头去看宋青枝,表情委屈到像是被抛弃了一般。
宋青枝只好抱着它一再保证:“乖,到时候妈妈去接你好不好?你听话,跟谌医生一起去好不好?就是去玩而已啊……”
谌嘉树不敢搭话,他怕自己说漏嘴,说出来是要去医院。
后来费了不少劲,又哄它说回来之后给它做好吃,带它去玩,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大堆,终于哄得它肯安静。
怕它闹脾气,宋青枝还特地收拾了好多零食让谌嘉树带着,“它要是不肯配合就给它看看,告诉它待会儿就能吃了,有东西吊着,它比较容易听话。”
说完就一溜烟上了自己的车,走了。
谌嘉树迟钝地点点头,看看被她塞手里的狗绳,低头看看蹲在脚边的月亮,叹了口气,蹲下来看着它。
然后伸手抱了抱它的狗头,温声道:“月亮,妈妈今天没空,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一个你早晚得走一遭的地方,咱们速战速决,不闹脾气,好不好?做个坚强的男子汉,成么?”
“我也没带过你,要是有什么不满意,你说,别撒泼,好不好?希望咱们能合作愉快,好不好?”
或许是他的语气太友好温和,又或许是感觉到了他和自己的同病相怜,月亮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蹭了蹭他的脸。
月亮:“呜——”行吧。
这次谌嘉树再叫它上车坐好,就乖乖的爬了上去,坐好后吐着舌头看向车窗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