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有语“伴君如伴虎”,特别是像洪武皇帝这般的猛虎,常伴其左右,更是得小心小心再小心啊。
“父皇,夜已深了,唤孩儿前来不知所谓何事啊?”朱标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来到谨身殿。
现在朱标和朱元璋的关系是越发的紧张了,朱标每次面对自己的父亲都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他现在已是对朱元璋打心底里有了恐惧之感。
“标儿啊!最近为父常常半夜睡不着,睡着了也总是做噩梦,梦里你和允文都是血淋淋的,为父真的是害怕了啊!”
看着眼前脸色有些苍白的朱标,朱元璋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了。
“父亲,如今的大明已经富足强盛,还有谁能伤得了我和允文啊?”太子朱标恭谨的回道。
“你真的看不见吗!这满朝的文武都和咱不是一条心啊,他们还怨恨咱,怨恨咱削了他们的兵权,收了他们的免死铁券”朱元璋面露不悦,几乎是咆哮着说给朱标听的。
“父亲!收手吧,胡惟庸案已经死了两万多人了,不要在继续下去啦!”朱标也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同样大声的回答道。
“胡惟庸案可以结案了!”看着下首有些癫狂的朱标,朱元璋缓了缓气,接着说道。
“那就多谢父亲了,韩国公李善长还关在刑部大牢里,是不是也该放出来啦!虽说胡惟庸是李善长一手提拔的,可当初任命其为相之时,他还曾极力反对过呢,也算是与胡惟庸划了一条线吧!”
朱标见朱元璋心里有些松动,想着趁热打铁,把李善长也给救出来。
“李善长也是淮西人,当年咱离开濠州,自立门户,打下了正远县,后来咱不敌元兵战败了,他转而就投靠郭子兴去了,这么看来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朱元璋想起当年往事,嘴里不由说道。
“可他毕竟陪着父亲出谋划策鞍前马后了几十年啊!而且是跟随父亲最早的读书人。”朱标急道。
“再缓缓吧!不急。”朱元璋见朱标态度坚决,不由得用上了一招拖字诀。
“不说这个了,近来允文如何?”朱元璋转移话题说道。
“允文一直在用功读书,前几日还和秦朗一起到夫子庙游玩了一天,回来后心情貌似不太好,想必是秦朗又出了什么鬼点子惹其不快了吧。”说起允文,朱标还是非常疼爱的。
“秦朗在替咱朱家擦屁股呢!明天让允文去瞧瞧,看看秦朗这小子在折腾些啥,听说秦家田庄现在就犹如一个大工地一般!”
“是,那孩儿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