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喜塞翁马,得失楚人弓,是非明镜里,风云止水中。
楚遗翩然优雅之姿态,仅在上场的一瞬间便博得了在场不少人的好感。斯文、清秀、儒雅,一身超然风度,便是身在生死场仍,仍尤淡定自若,这正是不少自诩文人骚客最喜欢的那种格调。
“金光堡管事,明镜止水·楚遗。”楚遗淡淡说道:“幸会。”
在上台之前,他已被告知了如今的情况。于他而言,这无疑是一个立下功劳的机会,恰好对面的名号,也很是让他不喜。
十三盗,十三道,呵……
楚遗眼底一抹杀意暗藏。
“欧阳胜!”欧阳胜懒懒抱拳说道,眼前的楚遗,在他眼里,瘦弱,弱小,不堪一击。若非是陆元空的命令,他甚至不屑于面对这样的对手。
但如今既然对上了,那他便只求速战速决。
双方站定,燕国公府的管事老者走出,此刻他代表燕国公府,朗声说道:“湖上争锋,以舟为界,落水者败,自己一方三艘舟船尽毁者败,武场之决,刀枪无眼,生死有命,各无怨犹。”
话语落,战局开,一声喊杀,欧阳胜已是手执大刀一跃而起,刀锋挥划,一抹深紫光华流转,隐带赫赫风雷之声。
楚遗翩然侧身,却是手执矢箭九渊,以箭为器,信手轻拨,化消攻势,再借力以箭尖为器,直取眼前人要害,欧阳胜眉头一挑,拖刀一撤,避过此着。
是个高手……
不差……
初招过手,二人心思各异,再战已是杀招现,招招快,招招险,一者大开大合,一者轻灵无踪,看的一双双关注的目光眼花缭乱。
楚遗仍未出箭,亦或者说,仍未亮弓,然而以矢为剑,锋芒过处,欧阳胜仍是不敢轻试锋芒。
欧阳胜手中大刀,暗合风雷之势,奔走呼啸,每一次皆是与楚遗险险擦过,直惊得在场不少人冷汗直流。
“宁阳侯,玄畅,觉得此战胜负如何。”
底下观战的人,能如此点名陆元空、严玄畅的,自也只剩下了燕国公聂传猛。
“胜负已分。”严玄畅说到。
“未见生死,何言已分。”陆元空亦在一旁说道。
以箭矢为武器,犹能与欧阳胜斗一个不相上下,那么若是楚遗亮弓的时候,是否便意味着这场武决要宣告结束?
没有人会怀疑楚遗会不会用弓,一个以箭矢为武器的人,怎有可能不会用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