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截白皙纤细的手臂伸出来。
林有期都能从磨砂玻璃门上看到里面的她几乎全身都靠着门,仿佛站都没力气。
他将红糖拿出来,把一袋子天使巾都递给她。
陆染接过东西重新关上门。
林有期叹了口气,转身去了厨房烧热水。
等很墨迹的陆染慢吞吞地从卫生间挪出来时,林有期都把红糖水给她泡好了。
他就靠着桌边,直直地看着陆染。
她在他出门给她买东西时回卧室换了睡衣,但这会儿脚沉的几乎抬不起来的她走路像个蜗牛一样缓慢。
没几秒,林有期像是耗尽了耐性,大步朝她走来。
疼的眼前一阵阵发黑的陆染迟钝地感知到有道阴影覆过来时,她的身体突然一空,人已经被她打横抱了起来。
好轻。
“真不让人省心。”男人无奈地低叹了句。
陆染怔怔地望向正抱着她往卧室走的男人,浑身突然像是被灼烧一般热的发烫。
她顶着一张红透的脸,声音又轻又软,像在委屈地撒娇似的喊人:“林有期……”
“啧,”男人不满地垂眼睨她,语气略沉地警告:“叫小叔。”
陆染倚仗着生病,非要和他抬杠,很不听话地继续唤他:“林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