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林有期最初的判断。
直到一声惊惧中带着哭腔的颤音响起,疲惫不堪状态下的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记忆片段。
一个月前。
魔鬼训练集合的当天。
每个人都需要上交手机,队长也不例外。
林有期在交手机之前给父亲林锦程发了条短信,说他接下来一个月要封闭训练,不能联系家里。
林锦程说了句知道了。
就在他要关机的前一秒,林锦程又给他发了短信过来。
【你陆伯伯的孙女一个月后来沈城上大学,要寻个住处,你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到时候我让她住你那儿。】
当时林有期赶时间,飞快地用眼扫了下,根本没仔细看,只知道有个小孩儿要住他家。
他就回了个“嗯”,然后关掉了手机。
后来实在太忙,睡觉的时间都很少,每天跟对抗训练的“敌方”斗智斗勇,这两天队里又出了伤员事件,他早就把那条粗略过了一眼的短信给忘得一干二净。
要是没亲眼见到自己家的卧室里有个小姑娘。
他还真的、想不起来、有这回事。
林有期背靠墙,抬手瞧了眼被她咬出两排牙印的手掌,那处甚至沾了点口水。
还确实有些疼。
他双手环住胸,垂眸瞅着穿着吊带睡裙头发披散的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