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他如惩罚一般重重含住了钟懿的双唇,双手也骤然收紧她的腰身,将她整个身子都往自己方向拉,离开了床榻。
随着沉重的呼吸声,他越亲越重,从唇角掠过时,似发泄般狠咬了一口,钟懿痛的嘤咛出声,环在他肩膀上的手毫不客气的狠狠掐了他一下。
陈生似乎受到鼓舞一般,气息全乱,吻如雨点般细细密密的轰然而下,任凭钟懿如何挣扎扭动,他都能轻而易举的将她拽回身下,被迫去迎合这本能般的亲密。
她以为陈生一直是个含蓄,不谙世事的小男人,即使当时自己有意与他发生点什么,他都能遵循他自己底线,忍住那些汹涌的情绪,定如坐钟似的。
当时钟懿还觉得于心不忍,不想破坏了这么一张纯净的白纸。
可她不知道,这张白纸,迟早是要有所用途,染上尘灰。
到底是在宛酊的滤镜让她小看了陈生,其实现在细想,陈生自幼入伍,特种兵出身后又被那些下三流的毒赖头要挟做事,在那种圈子里打磨滚爬的人又能干净到哪里去?
她以为陈生会是一头忠诚又老实的小狗,却不料,他骨子里却是头难以驯服的野狼。
如今她触碰到他的底线,估计钟懿此刻也是难以脱身。
发现自己再无后退的可能时,钟懿认命地放弃了抵抗,随着内心的激荡开始慢慢的回应他。
陈生如野兽,疯长的占有欲无限的上升着。
身心一并充盈时,钟懿紧抓紧他的臂膀,指甲深深的嵌入他的皮肉之中,眼角也逐渐的渗出一滴泪,沁入鬓角。
某一刻,她也是在与自己妥协并宽解,就让他们在这一点点的时间里做一回真正的自己,等明日天亮,再回现实……
她意识迷蒙之际,隐约听到有人问她:“你喜欢我吗?”
她困顿加重,含糊而出:“喜欢。”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我走?”
她知道问这问题的是陈生,可钟懿却分不清自己是在梦里还是现实里,她找不到焦点,模糊又无奈的回应:“我不想有第二个陆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