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试好话筒,他从容开口道:“大家好,我是徐临越。”
话筒的声音响彻大厅,与路晓月的口型完美吻合。
徐临越。
——
逼近午夜,度假山庄像是遗世独立的一盏灯火。
人工湖边的围栏上挂着星星灯,陶婷踏上木板沿着湖徐行,风轻轻柔柔,携着凉意和潮湿的水汽。
演讲完,徐临越又溜走了,此刻靠在栏杆边,手里夹着一根烟,静默地吞吐。
挺括的西装有了褶皱,头发被风吹乱,他沾染了些疲态。
陶婷走过去,没有刻意制造偶遇,在两人对视的时候浅浅笑了下,然后便学着他的样子,弓腿用后腰抵着栏杆。
“不去跳舞?”徐临越抖了抖烟灰,偏头问她。
陶婷摇头:“僧多粥少,路晓月又不愿意陪我跳。”
徐临越低低地笑。
湖面泛起涟漪,映着路灯的波光。
陶婷倏地问:“你猜我这件礼服多少钱?”
刚想说“你是不是喝醉了?”,徐临越猛地反应过来,咽下原本要说的话,把烟送到唇边·。
“香水是转手闲置,裙子呢?”
徐临越不太想回答,但继续沉默就有失风度,他说:“就当体恤员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