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完全处在黑暗中的操场，已经没了昨天的热闹。

他们学生组这边，来的人连昨天一半都不到，且就算来了，也都是歪歪倒倒，似乎连站着都困难。

相比起他们，军区那边截然不同。笔挺的站姿，方方正正的队伍，从气势上就远压他们。

甘苑找到他们白南二年级十七班时，那边只零星站着三十来个人，就这，已经是学生组最高。

西海那边，习惯依靠借住装备等外力的他们，好些班级甚至一个人都没来。

“你们这是怎么了？”甘苑打量神情恹恹，像是随时要倒下的胖子和瘦子。

胖子嘴唇翕动，仿佛上了岸的鱼，已经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没了。瘦子比他还不如，嘴巴都张不开，直接变成死鱼。

甘苑被他们那模样弄得头皮发麻，沈南和那疯子到底都干了啥？

“魔鬼王呢？”甘苑问。

“他们看我干啥？”甘苑又问。

他刚刚就注意到，他一到操场，好些人都朝他这边看来。

胖子挂在甘苑身上，把甘苑当拐杖，有气无力，“你还好意思说。”

“嗯？”

“你是昨天早上学生组唯一一个跟上那群疯子的，因为这，其它学校的负责人脸都黑了。”

甘苑哑然，他解释，“那是因为那群人是军区先遣部队的，他们是故意搞我们的。”

“那又怎么样，你都能跟上，其他人为什么就跟不上？”

甘苑再次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