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知道。”费澜语气轻淡,听不出任何不快的情绪,但也没有回应热烈。
林初冬站在原地皱眉想了一会儿,他觉得,费澜肯定是骗自己的。
叶令蔚跟他,哪里像兄弟了?
叶令蔚看他的眼神,睫毛跟小扇子一样都挡不住眼里亮晶晶的星芒,他看着谁,就满眼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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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松已经三天没来学校了,算上周日那一天,就应该是四天了,虽然班主任给大家的理由是请假,让大家放心,但陈一鸣仍旧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并且他隐隐觉得,其中肯定有叶令蔚的关系。
所以他一大早上就在校门口等叶令蔚了。
陈一鸣隔一会儿看一下时间,直到快上课时,叶令蔚才踩着点,姗姗来迟,被风纪委员还在校门口耽搁了两分钟。
“胸牌呢?”二年级的男生铁面无私,他今天刚上任,一定要一丝不苟,严抓严打。
“在的啊。”叶令蔚扬起脖子,闪烁着金色的胸牌卡在领口,衬的脖子那块薄白的皮肤几乎发光。
男生的视线顺着胸牌往上看,脸一下子爆红,有些惶然的退后了两步,磕磕巴巴的说,“胸牌戴戴好。”
不远处的陈一鸣,“”
叶令蔚看见陈一鸣了,微微眯了眯眼睛,不再搭理小学弟,朝陈一鸣走了过去。
“有事?”陈一鸣一副“我有重要的事情想问你”的表情,都不用叶令蔚去猜。
“快上课了,我们边走边说吧。”陈一鸣本来想拉住叶令蔚一起走,手伸了出去,没碰到叶令蔚,又飞快缩了回去,两人连认识都谈不上,没必要这么亲近。
叶令蔚嘴里含着哈密瓜味儿的硬糖,边往教室走,边听陈一鸣在耳边说话。
“原松三天没来学校了,老师说他请假了,我不信,”陈一鸣深吸了一口气,他被原松欺负了太久,以至于只要他时常都关注着这个人,他的成绩他的喜恶他身边的朋友,可以说,连学校里跟原松关系最好的人都不一定有他了解原松。
因为恨,所以比任何人都要在意。
叶令蔚舌尖推着糖在口腔里滚过来滚过去,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然后呢?”
陈一鸣深吸了一口气,说,“所以我去了他家里的小区,伪装成他朋友,我认识他妈妈,学校以前开家长会我见过,我在楼下蹲守了一整天,终于在晚上等到了他妈妈!”
陈一鸣声音压低,表情防备,叶令蔚,“”
“你现在看起来像间谍。”叶令蔚笑道。
陈一鸣脸一红,眼神躲闪开,继续说,“我说我是他朋友,约好了一起出去玩儿,怎么没看见原松人,他妈妈跟我说他住院了,不知道被谁打的,不过他妈妈说没受什么大伤,就左手骨折了,过两天就可以来学校了。”
叶令蔚倒没想到陈一鸣有这个魄力敢冲到原松的家里。
但原松的手断了
陈一鸣小心翼翼的,试探性地问道,“叶令蔚,这事儿,跟你有关系吗?”
“不知道。”叶令蔚淡淡的回答道。
“哦”陈一鸣看起来倒也不是特别失望和惊讶,虽然陈一鸣有往这个方向猜想过,但既然叶令蔚说不知道,那肯定跟他没什么关系。
陈一鸣消息闭塞,不怎么玩手机,他以为叶令蔚是个跟他一样普普通通家庭里长大的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
原松那样的人,谁敢招惹啊?
叶令蔚点点头,慢悠悠说,“不过这也是好事,对不对?”
陈一鸣一愣,随即狠狠的点了点头。
他恨原松,当然觉得这是好事。
看着陈一鸣进了教室,叶令蔚脸上的表情才逐渐变得冷漠起来,他的确不知道是谁打的原松,但上个星期,叶绚说他会处理这件事情。
叶绚接到叶令蔚电话的时候,刚结束比赛在俱乐部庆祝,他给叶令蔚设置了一个专属来电铃声,这几天叶令蔚都没什么动静,他巴不得对方把自己抛到脑后。
他的确不喜欢这个弟弟,有时候甚至反感,但血缘关系不是他一句不喜欢就能斩断的,他可以对对方的难处坐视不理,但前提是他能过得去自己心里那一关。
“你最好”
“喂,二哥。”
叶绚,“”
叶绚放弃跟叶令蔚讲道理,他走到一旁稍微安静点儿的地方,不耐烦的问什么事?
“原松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叶绚皱眉,“做什么?他怎么了?”
叶令蔚愣了一下,随即说,“没什么。”
叶绚反应过来,语气冰冷的问叶令蔚,“他又欺负你了?”
叶令蔚没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