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令蔚等了一会儿,那边一直没有回复,他直接丢下手机,没有任何负担的躺下了。
但心里却埋下了疑惑的种子,妈妈?这个人,在书里的时候,直到原身去世,她好像都没有出现过,作者说无父无母,他就直接先入为主的认为原身的父母早已过世
叶令蔚从被子里伸出手,把床头柜上那本书扒到面前,趴在床上翻看,希望能多出点儿解释原身身世的内容,但令他失望的是,没有任何发现,内容没有任何的增多。
或许得等寿宴过后。
叶令蔚睡下了,但在申城另一头一栋灯火辉煌的别墅里有人正在彻夜难眠,姜蕙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枕边人终于注意到了。
男人伸手搭在她的腰间,“还不睡?”
姜蕙并不避讳在费锵面前提起自己的几个儿子,因为她自信费锵爱她,就可以无限的包容她尊重她。
她说出了自己的烦恼,费锵却认为她在杞人忧天,“你放心,他还没那么幼稚。”
费锵说的是费澜。
姜蕙说两个孩子在一个班,会不会产生什么矛盾,意思表达得很隐晦,其实就是担心费澜找叶令蔚麻烦,在今天之前,姜蕙都不知道费澜已经知晓了叶令蔚跟自己的关系。
他是怎么知道的?
姜蕙和费锵都有意的瞒着费澜这些事,但费澜还是知道了,知子莫如父,但对方是费澜,姜蕙不好重复的跟费锵提,心不在焉的应了声,强迫自己闭了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想以前的那些人。
她跟叶家已经没有什么关系,叶令蔚是死是活,跟她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她只需要身边这个男人始终如一的爱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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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祖闵大寿那天,申城里去了不少人,叶家虽然算不上什么大鳄或者顶流的豪门,但叶家的人脉却颇广,人缘颇好,他们对叶令蔚不怎么样,在外边可是憨厚纯直,十分可结交之人。
叶令蔚不像原身以前那样早早的就带着礼物赶到,以往,晚上七点开始的宴会,原身总是上去就过去了,也没能讨得了一个乖。
“爷爷在问你到了没有?你在哪儿?”叶岑给叶令蔚发了语音,十分冷漠断句丝毫不拖泥带水,果断得如同在办公事一般。-
叶令蔚看见了消息却没回,他空着两只手,打了车,慢慢悠悠的往叶家老宅那边去,其他兄弟姊妹都是有司机接的,轮到原身这里,从来都是自己打车过去。
他到的时候,夕阳都已经映红了半边天,把园子布置的花篮长桌,映衬得十分喜庆。
宴会马上就开始了,叶令蔚姗姗来迟。
一溜的顶级豪车,叶令蔚乘坐的出租车在门口停下,显得尤其的突兀,院子里拖着高脚杯衣着考究的众人都好奇的看过来,叶令蔚面不改色的付钱,司机大叔反而先尴尬起来了,叶令蔚一下车,他就一脚踩下油门,一溜烟的跑了。
男生穿得很简单,白衬衣和浅蓝色的牛仔裤,衬衣袖子长,他挽了起来,露出纤细的手腕骨节,直到他们看清了那张脸。
透白得跟薄纱皮肤,像光润的珍珠,他一双眼睛尤其的漂亮,黑色的眼珠如同漆器一般,眼白干净,眼神总是带着若有似无的小钩子,仿佛在把人把漩涡里、往深海里拉。
叶令蔚直接进了院子,这时,大家惊艳的眼神就有些变了。
在场的人无一不是贵人豪门,穿着无一不讲究得体,谈吐无一不高雅如兰,但出现在这里的这个男孩子,未免太敷衍潦草了些。
是不是走错了?
尽管这样,众人看他的眼神还是没有出现鄙夷,他们把叶令蔚当成了误从森林里出来而迷失了方向的漂亮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