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秦眉梢一抬,话脱出口:“你早不说?!”
骆曲半低头:“季总...抱歉,是我失职。”
“但江先生并没说太多,也不是找您有事,他只是问您去哪里了,我告诉他您在出差,他现在有些...不信。”
季北秦眸色一沉,骆曲马上跳过道:“他不知道您以前在医院都是夜里回去处理工作应酬,我已经同他解释过了...”
骆曲低着头,因为没听到季北秦的声音,只当对方还在等行车记录,忙调出来,道:“季总,定位从家里开到了南大,然后就没再动过。”
“门口监控我现在就打电话给物业,您稍等。”
“季总,今天下午就只有江先生回去过,没有别人。”
“季总?”
良久。
骆曲才意识到,季北秦一直没说话。
这种沉默在季北秦身上是很少有的。
他很少犹豫,或是迟疑。
不管是生意还是生活,季北秦一直延续了在部队的作风,骆曲习惯了他的雷厉风行,习惯了他的冷情决绝。
只要自己上半句出口,很快就能听到季北秦的决定和吩咐。
但这次却不太一样。
他回头,有些不解的看着后座的男人,季北秦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前面,钉在他脸上,但眼神却又没聚焦。
骆曲甚至觉得他没在看自己,只是定定的僵着,仿佛陷在深烂的泥潭。
他从没见过季北秦这个表情,这样一言不发,连引擎声都刺耳的吓人。
“季总,要不要我...”
“下车。”
骆曲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的眼神中扫过一丝诧异,但随即被后座人淡薄无边的余光掠过。
骆曲知道。
季北秦是让他滚下车。
傍晚路灯刚明,车开出去的地方留下一条淡淡的白迹,驾驶座上的人脸色沉的像碳,骆曲远远地落在后面,甚至觉得车身摇摇晃晃,都有些不平不稳。
车停到南大的时候,已经快晚上。
季北秦推开研究组的门,领导飘一截上肩头。
好在表情不算失态。
他知道江洛在哪就好,只要能见到人,他就可以解释,可以慢慢哄。
“江洛呢?”
但他的脸色实在臭的吓人,研究组里剩下的一个小寸头扶了扶眼睛,干咽下一口口水:“早走了啊。”
“走了?”
季北秦声音瞬间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