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跑的一多,整个研究组的人大抵都知道江洛家里有个粘人的病号,非得看脸下餐。
“什么病啊这么难伺候?”
小学姐看江洛又抱着保温盒要出去,好奇的插了一嘴。
“也没什么,就是积劳成疾,胃不好,头疼又有点发烧。”
江洛皱着眉,其实他也数不清季北秦是什么病,这些天光是词儿医生就对他念叨了好不少:“还有点炎症,说是过敏,而且食欲也不太好。”
小学姐久坐研究室深有其感:“现在人就是这样,越是这些算不上毛病的病,越是治不好又烦心。”
魏子铭从后面走过去,像是碰巧听到:“你奶奶不是老中医吗,这方面一看一个准,也许比在医院里耗着有用。”
小学姐一愣,自己倒是没想到。
“对啊,小江。我奶奶是中医,还是中医协会副会长呢,你家里人要真是这些个毛病,要不让她瞧瞧吧。”
江洛步子顿住,表情有些纠结。
倒不是不行,季北秦这么一直卧床也不是事儿,身体再怎么硬朗也吃不住病来如山倒,确实该看看中医。
只是他不确定季北秦愿不愿意。
看他神情不定,魏子铭道:“你要怕白耽误时间或者不对口,就先把病例拿给小陈去瞧瞧,舌苔舌侧拍几张照片,要是对口,再带人过去。”
“对呀对呀。”
小学姐笑笑:“拍照就行,刚好晚上我回奶奶家吃饭,让她给瞧瞧。”
江洛点点头,乖巧:“那麻烦了,改天请学姐吃饭。”
“哇塞!!”
小学姐咋呼着,奔走相告自己即将和校草共宴的盛约,研究室里一阵笑,江洛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出门到了医院。
这已经是季北秦住院第四天,男主任医生抱着夹子,左左右右看了一圈,又问了一遍,最后问诊薄一合:
“发烧和胃炎基本好了,但还是不能大意,有些并发症可能当时不注意,后面又出来,这两天再留院观察一下,家属要注意,多盯一盯。”
这病房里没别人,就只有江洛,他看了一眼季北秦,闭眼撇头。
男主任得了病床上的阎王一个眼神,赶紧夹着自己的薪水灰溜溜的走人。
“洛洛。”
季北秦伸手过去拉他,这人这几天倒是学的精,只要江洛在这里,绝对把工作都推的干干净净。
不是拉着他说那些忏悔和反省有的没的,就是唠叨以前陪江洛住在这里的时候,怎么一点点伺候的小少爷复健。
一句一句直往江洛心坎里戳,戳的仿佛那场两个月前的订婚宴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早就烟消云散,也再也没有虞家的那些糟心事儿。
江洛把他的床板放下去,盖上被子,转身要走,又被季北秦拉住。
他本来心里就有些松动,叫季北秦用力一扯,又坐回了床边上。
这几天季北秦装着病,都没怎么敢对江洛使力气,要走也只能看着人走,生怕一个不留神让江洛看出端倪来。
现在医生一句大体好了,才敢稍微拉一拉,把江洛圈进怀里:“今天别走了,明天周末,你不去学校。”
江洛瞪了他一眼。
倒没病糊涂。
“等元旦,陪你去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