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时天不捣乱了,翻出膨化食品坐到沙发上,他突然意识过来,今天钟时年买的菜好像多了点,两个人绝对吃不完的份量。
但他没多想,啃着薯片高声问:“哥,你和何惠姐聊得怎么样?见面了吗?”
说完钟时天就听到菜刀重重落在砧板上的声音。
“钟时天你真是能耐了,敢把自己的相亲对象介绍给你哥?”
“我觉得你们挺般配的啊。”钟时天笑呵呵地说,“好久没看到Augus了,他回美国了?”
这个问题竟然让钟时年沉默了,久久才答道:“不知道,我没联系他。”
“为什么不联系,你们闹别扭了?都一把年纪了,小孩似的……”钟时天语重心长的唠叨,到最后就是他一个人的自言自语,像个收音机。
过了十分钟,门铃响了,钟时天起身去开门,边走边问:“谁来了,Augus?”
钟时年说:“开门你就知道了。”
钟时天只想着是Augus,不疑有他,开门后看到赵疏遥那张俊美的脸,惊得不知道要说什么。
赵疏遥看到钟时天也是眼睛一亮,但想起今早他们的不愉快,便内敛起来,说:“你也来了?”
钟时天后退两步,接着跑进厨房关上门哇哇大叫:“你怎么不告诉我他也会来?!”
“这有什么可事先提醒的?”钟时年奇怪地看着他,“难道你还要盛装打扮一番?”
“不是!”钟时天要跳脚了,“要是知道他来我就……”
“你就什么?”钟时年把辣椒下锅,滋啦一声,辣味蜂拥而至,“把门打开,出去和疏遥聊去。”
钟时天被赶出来,不情不愿地走过去,赵疏遥已经进屋坐下,两手搭在腿上,安分守己的样子。
钟时天坐在离他最远的地方。
赵疏遥也没有刻意拉近距离,只是看着他问:“今天的事,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钟时天含糊地嗯了声。
赵疏遥不想让自己太直白,贪婪地看了他一会儿就低下头,“我还没有适应我们现在的关系,不该用以前的相处方式,惹你不开心。我反思过了,今后做什么都会征求你的意见,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
钟时天把脚踩上沙发,下巴垫在膝盖上,垂下眼帘好像没听到赵疏遥的话。
赵疏遥依然是缓和耐心的语气,“时天,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我好怕你不理我。”
在钟时天的记忆里赵疏遥从来没有低声下气的时候,他飞快看他一眼,说:“你没必要用这种讨好的口吻。”
“我想让你开心。”赵疏遥低落的说,“可不知道该怎么办。”
钟时天随口说:“那你还不如像电视里演的,甩给我一张银行卡。”
他的回应让赵疏遥幡然醒悟,然后掏出钱包放到钟时天面前,“都给你。”
钟时天:“……”
“我不要。”钟时天掩面挡住自己一言难尽的表情。
赵疏遥如春逢大地的神色又枯萎了下去。
又过了十来分钟,钟时年的大餐终于全部上桌,他开了一瓶红酒,钟时天眼巴巴地伸过杯子像尝一口,被无情拒绝了。
“喝啤酒都醉的人就别不自量力。”钟时年如是说。
越被这么说钟时天就越想尝,凭什么赵疏遥就能喝?他才是全场最小的弟弟呢。这两人喝着红酒谈着股市楼盘,钟时天反倒像个傻傻的孩子。
他心中不甘,趁着他们聊天偷偷拿来红酒,往杯子里倒了半杯,香醇的味道沁人心脾,钟时天装模作样的嗅了嗅,优雅地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