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时天一头雾水,“她说什么?”
赵疏遥些许不耐:“又来了一个,南市可真小。”
“他和我一样,也只是想来怀念雅子曾经的住所,想见见她的孩子,仅此而已。”南野希说。
“我只给你们十分钟。”赵疏遥冷漠道。
南野希松了口气,去给丈夫南野雄志开门,领他进屋。
南野雄志走进来后,钟时天能明显感觉到气压一低,空气的流动都凝窒了。他的身高并不伟岸,穿着一身黑,脸上的沟壑就像刀锋留下的痕迹,眉间的川字紧锁,目光如同猛禽,他看着什么人都像是在看猎物,很少有耳顺之年的老人会像他这么有带着凶狠的严肃。
“是他吗?”南野雄志的声音浑厚冷酷,他看着赵疏遥。
“是的,叫做疏遥。和雅子很像,对吧?”南野希温婉地笑着,极力中和着丈夫带来的沉重气场。
南野雄志如同有实质的目光在赵疏遥身上打量着,站在他身边的钟时天有些害怕,他第一次见一个老人气势这么强大,比电影里的黑社会大佬都可怕。
赵疏遥却不为所动,甚至还能不卑不亢地与南野雄志对视,他不动声色地把钟时天护在身后。
“太像雅子,也不是好事。”南野雄志说。
赵疏遥握紧了拳头,钟时天能看出他的身体紧绷了起来,似乎会一触即发。
南野希忙说:“这里是雅子住过的地方,我们参观一下吧。疏遥,可以吗?”
赵疏遥冷冷道:“只准看,不准动。”
南野雄志把手杖沉沉一落,“无礼的小子!”
南野希揽住他的手臂,“先生,毕竟是我们先来叨扰的,好了,别那么严肃吓到孩子。我们看看这儿吧。”
南野雄志重重地哼了声,和南野希在房子里走动了起来。
钟时天松了口气,靠在赵疏遥身上,“虽然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可你外公真的好可怕!”
“怕他干什么?”赵疏遥带他到沙发上坐下,“时天,要不你先回去吧。”
钟时天立刻就坐直了,摇头说:“我逗你玩儿的,我不害怕!”
赵疏遥笑了,和刚才那个冷硬的少年判若两人,他捏了捏钟时天的鼻子,“我能应付过来。”
钟时天还是不依,“你外公不简单,起码在人头上不能输。”
赵疏遥点点头,“那我们赢了,我们有两个半。”
钟时天知道自己又被调侃了,发小脾气用脑袋撞他。
两人没说几句话,两位老人又回到了客厅。
“不繁华的城市,不舒适的房子,真想不通雅子当初为什么会离开家族来到这里。”南野雄志说。
“现在也得不到答案了。”南野希叹息着说。
“喂,那个,雅子的儿子!”南野雄志喝道。
“你叫谁?”赵疏遥冷眼视之。
“这孩子叫疏遥。”南野希无奈道。
“我不会说中文。”南野雄志说,“你多大了?”
赵疏遥没理他。
南野希连忙说:“快十七岁了,生日就在这个月。”
南野雄志的视线长久地审视着赵疏遥,过了一会儿才哼了声说:“各方面都不及格,实在令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