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n(α+k*2π)=sinα, cos(α+k*2π)=cosα, tan(α+k*2π)=tanα……”
赵疏遥略微满意地点头,转向第二个。
接着又是一声“啪”。
钟时天都不忍直视了,这一幕就像古时学堂里先生在用戒尺惩罚学生,但赵疏遥的手似乎比戒尺更厉害。
李阳立啧啧道:“你看,多有用?”
“就没人反抗吗?”钟时天听着都疼,忍不住倒戈为他们说话。
“反抗?”李阳立摇了摇头,他把钟时天转了个身抓着他的手往身后一扭,说,“就这样,反抗军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钟时天有些不忍直视,赵疏遥长得那么斯文的一个人,怎么精通的都是以暴制暴的法子?
李阳立还没来得及松开钟时天,忽然感受到了一道凉飕飕的视线,看过去,教室里的赵疏遥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手起音落,叫声惨烈。
李阳立立刻放开了钟时天,胳膊上的红印似乎疼了起来,像是一股诡异的念力攻击了。
打手手的惩罚结束,今日的补习到此为止,学徒们一口一个“疼尿我了”、“哈哈哈哈你刚才叫得像杀猪”诸如此类互相伤害之语离开了教室,而赵疏遥慢条斯理地收拾,是最后一个出来的。
钟时天像忠心的小狗,巴巴地等着他,眼里带着些委屈和不满。
赵疏遥假装没看到,说:“不是叫你先回去么?”
“我今天就想和你一起回去。”钟时天说。
赵疏遥心中一动,想抬手摸摸钟时天的头发,可最终硬生生忍住了,淡淡道:“走吧。”
一路上依然是钟时天滔滔不绝地说着,他说到文理分班,说到暑假计划,说到赵疏遥的二指神通,得到的回答仅是赵疏遥的“嗯”或者是点头,这让钟时天有些扫兴,他感觉他和赵疏遥的距离莫名拉远了。
氛围不冷不热地走到了赵疏遥的家门口,赵疏遥说:“我到了,家里还有饭菜,我热热就能吃,今晚就不过去了。”
钟时天怔忪地看着他,“你……”
赵疏遥推开铁门,走了进去,却被拉住了衣摆。
“疏遥。”钟时天有些难过,“你、你不亲亲我吗?”
赵疏遥呼吸一窒,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似乎有什么在身体里沸腾了起来。
钟时天的手攥得很紧,大胆的话不过脑地说了出来:“我们好几天没有亲了,我想亲你……”
赵疏遥沉默地拽着钟时天的手腕,大步走回屋子,把人拉进去按在门背上,以一种凶狠的力道吻上钟时天的嘴唇。
钟时天被亲得很疼,却舍不得推开,他软绵绵地舔着赵疏遥的唇瓣,被用力吮吸也不反抗。
直到赵疏遥找回了温柔,抱着他变换角度啄吻。
“我今天很凶。”赵疏遥低声说。
钟时天捧起他的脸,在他的嘴角上留下一枚牙印,“嗯。”
赵疏遥紧紧抱着他,如同相适配的锁和钥匙那样契合,他像是汲取能量一样埋进钟时天的颈侧。
夏天,钟时天身上有汗味,可他的汗味不是酸臭,而是一股子奶腥味儿,跟小孩似的,像在奶罐里长大的。
“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钟时天问,赵疏遥的改变太突然,除了考试压力他想不到别的了,“你的理科很好啊,下个学期进尖子班没有问题的……难道你在担心李阳立他们没法和你一个班?这个真没办法,一下子提高那么多不现实,就算不是一个班的也可以一起玩儿啊,就像我们俩,不也可以……嗯哼吗?”
“嗯哼?”赵疏遥轻笑了一下。
钟时天脸发烫,“你、你松开一点嘛,我有点不舒服。”
赵疏遥张开嘴,抿住他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