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生气?”赵疏遥冷冷地反问。
钟时天心说,果然是生气了。
他问:“因为我?”
赵疏遥嘲讽道:“脸真大。”
钟时天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但知道自己多说多错,便低头不说话了。
沉默了片刻,钟时天又试探性开口:“是因为刚才我和阿又说太多了,让你等久了所以你才生气的?”
“我那么闲吗?”赵疏遥不耐道。
钟时天只敢在心里腹诽:有时候你真的那么闲!
两人无言了几步,赵疏遥问:“你们说了什么?”
钟时天一愣,赶忙答道:“阿又很无聊的说什么选你还是选他,他电视剧看多了哈哈哈哈哈。”
“你怎么说的?”赵疏遥接着问。
“就你啊。”钟时天说,说完,他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具体又找不出,只是他突然感觉臊得慌。
赵疏遥轻哼了声,不说话了,但钟时天发现,他的神情缓和了很多,看上去阴转晴天了。
钟时天也解除了警报,欢快地说:“你刚才看到我跳街舞了吗?有没有觉得很帅?”
“不觉得。”赵疏遥说,在跳舞的钟时天,太闪耀了,就像一块被擦干净的宝石,耀眼夺目,他还记得刚才看到与音乐交融的钟时天时,他移不开眼,却又想自私地藏进口袋了,想把钟时天做成音乐盒,只有他能打开。
那样的情感,太过扭曲复杂,他不可能告诉钟时天,一个字也不会说。
虽然赵疏遥在其中考试中的表现让人不敢恭维,但最后的总成绩很让钟家长辈欣喜,野炊游玩如期进行。
“快上车,预约的时间要到了。”江茹在车子旁朝姗姗来迟的钟时天和赵疏遥喊道。
“快走。”赵疏遥走在前面,身后拖着钟时天,后者像个大麻袋似的,没有灵魂地被拽着走,最后被赵疏遥粗鲁地塞进后座。
“都说了今天八点就要出发,怎么还赖床?”江茹坐进副驾驶,回头责怪钟时天。
“他昨晚两点才睡。”赵疏遥说。
“时天——”江茹说。
“你怎么知道,你也是两点才说。”钟时天反驳说。
“我没赖床。”赵疏遥说。
钟时天理亏了,缩在角落靠着车窗补觉。
“出发了。”钟平北说着,车子动了起来。
要去的地方是市郊区的一个农庄,农庄依山而建,景色宜人,夏天有不少客人去那避暑,不过现在是春天,人不多。
出了市区路就陡峭了起来,钟时天被镇得清醒了,就拿出手机看视频。
赵疏遥看到了,就一把夺过来。
“哎你干嘛呢?”钟时天不明所以。
“要是你吐了,很脏。”赵疏遥说。
“就是,晕车的人不要玩手机。”江茹也站在赵疏遥那边。
“我不会吐的!”钟时天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