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和钟时天躺在一张床上,并且脸贴着脸,亲密如同连体婴?他动了动手,果然抱着钟时天的腰,手指不自觉捏了捏,多出来的肉不是肥腻的肉,而是软弹滑嫩的肉。
又捏了捏。
……
赵疏遥抽回了手,他觉得自己不像自己了。
他应该——
“哎哟!”
咚的一声钝响,钟时天惨叫,就算地上铺着地毯,冷不防摔下来还是很疼的。
赵疏遥坐起来,冷冷地看着他在地上翻滚。
钟时天捂着屁股叫道:“你干嘛推我下来?”
赵疏遥像在看一个变态:“你为什么在这里?”
“这是我的房间啊!”钟时天悲愤不已。
“我睡在这里,你就不可以在。”这话说得实在没良心,可对象是钟时天,赵疏遥就很理直气壮,“活该。”
钟时天委屈地想哭,控诉道:“你太过分了,昨晚你踢被子,我还帮你盖上,全方位照顾你,你怎么能这样!”
赵疏遥抿了抿唇,气焰微收,昨晚他一夜好眠,具体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
钟时天敏锐地捕捉到赵疏遥的缓和,抓住机会一跃而上,胖头鱼一般灵活地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裹成一团。
“你!”赵疏遥瞪着他。
“还早着呢,我再睡会儿。”钟时天闭上了眼睛,昨晚他睡得不好,在沙发上辗转发侧,经历了好几次差点摔下去,最终还是爬上了自己的床,本想着早上能在赵疏遥醒来之前再爬回去,看来他还是高估了自己。
赵疏遥面色铁青,“起来,我要出去。”
钟时天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
“……”赵疏遥暂时拿他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式没辙,下去的时候倒还是大度地没踩着他,坐着穿鞋时,钟时天又忽然坐了起来,手从后面伸过来覆盖在他的额头上,“好像不烧了。”
赵疏遥身体僵了片刻,接着很粗鲁地把钟时天的手拿开,站起来对他一字一句地说:“再碰我就剁了你的手。”
钟时天像只受惊地蜗牛,缩进了壳里,小声说:“就知道凶。”
赵疏遥来到客厅,江茹正在布置早餐,看到他便笑着说:“早上好,疏遥。睡得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赵疏遥礼貌答道:“睡得很舒服,已经退烧了。”
“那就好,卫生间里我放了你的牙刷和毛巾,去洗漱吧,然后过来吃早餐。”
“好。”赵疏遥说。
“时天起了吗?”
“还在睡。”赵疏遥答道。
“真是只小懒猪。”江茹摇了摇头。
等他们快吃完了,钟时天才揉着眼睛下楼,“早上好,妈妈。”
“早上好宝贝,快去漱口,再晚就凉了”江茹说。
“好。”钟时天懒洋洋地答。
赵疏遥放下碗筷,彬彬有礼地说:“我吃饱了,谢谢您的款待,家里还有些东西要收拾,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