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角来到大厅,蒲月抬头便看到了那熟悉的人。
祁钰旁边还有着方临安和其他一些下人,但蒲月一眼就只看到了祁钰。
“祁钰!”
许是来路风尘仆仆,祁钰一头墨发用冠子高高地束了起来,而且还散落着接着碎发,一袭墨袍映的他越发清冷高傲。
她将自己的拳头握的微微紧了些,顾不了别的便直接跑到了祁钰面前。
殊不知,眼睛已经开始有些发红了。
“你没事吧,你真的是担心死我了,怎么样,没有哪里受伤吧?”
关心的话语传入祁钰的耳中,他低下头来,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对他嘘寒问暖的人。
如果是在以前,蒲月甚少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大部分她都是不慌不忙的。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边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祁钰的精神状态其实还算是不错的。
对比往日,一向看着高不可攀的俊美脸旁,此刻虽然沾染上了一丝风尘气息,但依旧不影响他的样貌。
反倒比往日更让人能够亲近了些。
“有一些擦伤,怎么,你这么关心我吗?”
祁钰那戏谑的笑容依旧没有变,反而笑得越发热烈了。
但如今蒲月一门心思全都扑在祁钰的身上,已经全然不管对方再怎么想。。
“哪里有擦伤,找太医看过了吗,疼不疼啊?”
祁钰无奈的笑了笑,心底里却高兴的很。
“我倒没事,但是方临安惨了一点,被砍伤了,不过现在已经止住血了。”
蒲月愣了一下,诧异的看向了一旁脸色苍白的方临安。
自己刚刚光顾着过来了,都没有想过看看其他人,现在还是在祁钰的提醒下,才发现他可能更凄惨一点。
对比祁钰,对方的神色是真的很差,眼下两个乌青非常的明显,整张脸没有一丝血色,看着别让人唏嘘。
“抱歉啊,我不知道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大夫来过了吗?”
蒲月的眉头皱的很紧,同样用着关心的语气询问方临安。
只是,紧张程度一对比起来就相当的明显了。
才被注意到的方临安脸色变得很不好看,勉强的扯了扯嘴角。
他别过了头,想要掩盖自己的不悦:“我没事啊,不过,你怎么一门心思就只能看到太子呢?”
方临安开玩笑般的说道,蒲月心中一紧,像是被触碰到了什么禁忌的东西一般,连忙摆了摆手。
“怎么会呢,你们两个人受伤了,那都很重要啊,不管怎么说,还是先看病要紧。”
方临安冷笑了一声,随即便自顾自地玩着用纱布绑起的那一处伤口,空气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只不过,蒲月杵在原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甚至都不明白,方临安的脸色怎么就突然低落下去了。
清风徐徐,窗外拨云见日,阳光细微的洒落在了窗棂上,窗是紧关着的,大厅里开始变得有些闷热。
蒲月的白皙的脸庞也滴落了几滴汗珠。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瞧见了桌子上的那一壶茶水,倒了两杯,分别递给了他们。
“你们路上肯定都渴了吧,快先喝口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