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跟着我做什么?我都要陈千古罪人了,真奇葩,他们竟一口咬定了是我气走了梁月新,当日你也看到了,我是好心好意为她做吃的,好心好意劝和,希望她能乖乖儿的和元放回去,哪里知道出这样的事?”
“那自然和你没一点儿关系,我是一清二楚的。”祁钰这么说。
算了,蒲月无奈的叹了口气。
只要有人知道的“委屈”,那也不算“委屈”了。
蒲月继续往前走,她感觉疲困,昨天晚上就没休息,今日更不能休息了,追追赶赶的。
此时看前面有一块石头,她便凑近坐在了上面,祁钰也坐在了蒲月面前。
他看蒲月汗流满面,伸手为蒲月擦拭了,倒是让蒲月心中一动。
她连忙压下心底的慌乱看向远处,忽略了心头涌起的异样情绪。
这里是一个制高点,从这里看出去能看到一条宽阔的河流。
那河流之间有个中流砥柱的石头,蒲月指了指那石头。
“你说,”她开始突发奇想,“凭我的能耐,从我屁股下面这石头纵身一跃到那石头,从那石头能不能到对岸呢?”
祁钰一早上也心乱如麻,他变着法逗蒲月开心,但都不奏效。
此刻看蒲月这么说,忙笑道:“除却大老虎,一般人能从这里到那里吗?”
“也是,也是,大概也有三米多。”蒲月力不从心笑了笑。
内心倒是多了负罪感和惭愧感,那边人都丢失了,自己却还在这里思考武功不武功的话题。
就在此刻,祁钰眼前一亮,他发现草丛里有个金钗头凤。
他扒拉了出来,这一看,发觉是个钗头凤。
“这荒郊野岭的,哪里来的这玩意儿?”蒲月接过钗头凤,研究性的看着。
她似乎在哪里见过这钗头凤,看了一会儿两人恍然大悟,异口同声道:“梁月新?”
“是她,是她,那么她到哪里去了呢?”蒲月皱眉,她看向对面。
隔了不远是一条河,那河水浩浩荡荡,腾波鼓浪,声势浩大。
那河水之间是一块高耸起来的石头,蒲月看着那石头,忽问:
“你说要有一只大老虎的话,能不能顺顺利利从这里跳到对面去呢?”
“晓不得,但应该没什么问题。”
祁钰站起身来,他在脑海中测算了一下距离,又是看了看委落的钗头凤,似想到了什么。
蒲月看向祁钰,发觉那深潭一般的眼比寻常时更犀利了。
他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眼神。
而另一边,元放的爹爹一面和人喊叫梁月新的名字一面回头训斥两句元放。
如今的元放听话的好像孙子一般。
“你啊你,我们两家是世交,祖祖辈辈就在合伙做生意了,这多年来凭靠扶持才有了今日,你只看到了柳暗花明,你哪里看到当年的山穷水复了。”
“如今要是找不到小月,我还有什么颜面回去见你娘亲,你娘亲因你的事已闹了一身的病!这小月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老两口可怎么办啊?”
“爹爹,她本就是刁蛮任性的人,你要我怎么办啊?况且是她自己要躲起来的,我们能去哪里找?”
“你!你啊你!”老爷恨铁不成钢,一口气上不来险乎昏了过去。
那边梁夫人和梁老爷也听到了争吵声音,他们心知肚明。
元老爷和他们的心思一般,都希望俩人能早早的喜结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