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做梦都没想到,她睡着后竟是如此孟浪,竟把人但抱枕睡了一宿。
这可是昏迷不醒的病人,她得多么禽兽,才能做出如此人神共愤的事情来。
蒲月连忙坐起身,伸手去探人鼻息,又摸人家额头,见一切正常,才松了口气。
是再也不敢大意了。
毕竟她花着人家的钱,得更尽心、更妥帖。
只是蒲月不知道,她一离开,祁钰就疼,钻心刺骨、撕心裂肺。
一旦有肌肤触碰,就能奇异的止疼。
他素来爱洁,更爱重名声,却从未像这一刻,希望一个女子触碰自己。
蒲月平稳了气息,整理好衣裳、头发,穿上男装,才去掀开车帘子,天已经亮了,雨也停了。
平安拎着水从外面回来,见到蒲月起了,恭恭敬敬唤了一声,“公子!”
“嗯!”蒲月莞尔一笑,下了骡车。
吃完早饭后,便继续出发了。
雨后的路太泥泞,随便走走都颠簸的不行,蒲月担心祁钰伤口会裂开,提心吊胆。
终于来到一家客栈,才到门口,掌柜就出来道歉,“客栈已经住满了。”
“……”
蒲月朝客栈内看了一眼,确实坐满了人。
还都是官差,看那衣裳穿着。
蒲月小声问了句,“掌柜,这些官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