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因此对吴放灰了心, 一面逃脱困境一面对吴放做最后的试探,想要和他来个了结。
“她说要给我一样东西,是关于段友志的。”
袁满分析说:“看来她有段友志的把柄。她也在赌, 赌你会不会拉你好朋友的父亲下地狱,也赌吴家会不会在这个时候摒弃段友志这颗棋子。”
“吴家把段友志当成棋子,段友志又何尝不是把吴家当成跳板。只是吴家树大,树根坚实, 而段友志是一艘孤舟罢了。”岳竹又想起来一件事,她偏过头看着袁满:“买通男孩子的人明明是段友志,男孩最后的供词却说是吴膺, 段友志这个人做事总是喜欢留一手,只怕到最后, 吴家要是不保他,他会拉着吴家一起跳火海。”
袁满说:“段友志跟着吴膺这么多年, 空学了一身自负。天骄和吴放的结合就是为了两家人能紧密地连在一起,可吴膺一出事段友志就急忙将自己撇开,可惜被吴家抓着把柄, 还是要冒头为吴膺擦屁股。其实吴膺落马,最应该紧张的就是他,但现在看来,他们两边都抓着对方的软肋不放,都在等着对方妥协。如果他们一直僵持下去,很可能会一起崩盘,时间对他们来说很关键。”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如果啊,如果吴放看在天骄的面子上……”
“不是没可能,吴放能和周唯断干净,应该是想要和天骄好好过日子的,但是他似乎还不能代表吴家这个庞大的利益集团,而且他们之间还横着一个周唯……岳竹,恐怕最后这颗烫手山芋还得落在你的手上。周唯提供的证据向来都没让我们失望过,她这次大概是想要借你的手推一把段友志一把。”
“兜兜转转,吴放的这位情人竟成了事情的转机,袁满,我已经想好要怎么做了。”
“嗯,不管你怎么选择,我都支持。”
进了市区,按照周唯给出的地址,两人很快就赶到这家私家餐厅。
餐厅位于一个僻静的别墅群内,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它的招牌。
袁满和岳竹进了大门,一位服务生引着两人上了二楼。
岳竹四处打量,这里的装潢风格应该很合周唯的意,很古朴典雅,四处墙壁上挂满了油画,其中还有出自周唯的手笔。
上了楼,周唯一身白衣坐在窗边,她化了淡妆,但略显憔悴,颧骨有轻微地凹陷。
两人落座后,周唯示意服务生上菜,她说:“这个私房餐厅开了十年了,我和吴放就是在这里相遇的。后来我们经常来,吴放便以我的名义入了股,现在我也算半个老板吧。”
岳竹说:“其实吴家没理由不接受你,实际上,你比天骄更适合做吴家的人。”
周唯笑了笑:“吴家默认我们的关系,但始终不给我一个名分……因为在吴放的父母看来,我的出身配不上他们家。我是一个被养父养母带大的弃婴,我养父是个赌徒酒鬼,因过失杀人进了监狱,我养母后来也得了精神疾病,在他父母看来,在这种家庭中长大的小孩性格是有缺陷的,而且我养父的罪责也成为了我人生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