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骄忙得焦头烂额,哪有机会跟她“通风报信”。
她边准备要做蛋糕的材料边说:“没有□□,吴家的根基你比我清楚,吴膺的权力也摆在那里,摆平女孩的一双父母不是难事,搞定幕后推手更不是难事。女孩是自杀,这一点只要盖棺定论,吴家顶多是名声受损,他们的权力和利益根本不会被撼动。”
岳竹的分析周唯自然能领会,但她却另有筹谋。她拍了拍岳竹的手,一双眼睛透着精明,和平时判若两人,她压低声音:“要是有人掌握了女孩生前录制的视频呢?”
岳竹猛然抬头,周唯的话必定不是空穴来风。
“谁?”她不得不承认这一刻她心里是有兴奋的。
周唯娓娓道来:“原本我是不愿意这样做的,吴膺要是出了事,对吴家没好处,甚至会牵连吴家牵连吴放。可这件事情来的很巧,吴膺的品行作风大家都有所耳闻,被他玩弄的女孩不在少数,其中有太多都是段友志为他牵的线,如果跳楼女孩是被他性侵而导致轻生能被坐实,那么牵一发而动全身,再找几个同样遭遇的女孩去举报,吴膺和段友志的仕途就彻底毁了,而且……我听说段友志早就因为情人和段天骄的母亲他的原配离婚了,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她最终目的还是在段友志,岳竹想,周唯动了这么多心思,连女孩生前录有视频的事情都掌握了,她必定是要通过这件事情扳倒吴段。
“岳竹,我也恨玩弄女性的畜生,要不是因为吴膺,吴家也不至于名声败坏。”
说到底,她还是觉得吴膺连累了吴放。可吴放究竟有没有借着吴膺的权力往上爬,有没有享受吴家因为吴膺而带来的利益,岳竹也无法判断。
“我比你更痛恨吴膺和段友志。”她点到为止,等待着周唯先亮底牌。
果不其然,周唯对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了若指掌。
她握着岳竹的手:“我知道,你就是其中一个受害者,那一年,是段友志亲自将你送进了吴膺的魔掌。”
岳竹好像一下子开阔了,她看了眼窗户外面的世界,一切都是那么干净,明亮。
原来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难以启齿,也没有那么难堪。
难堪的从来都不是她。
“岳竹,姐心疼你,但我也知道,吴膺因被你用刀片割伤而未能对你施暴,如果当时不是因为你试图寻死,恐怕你真就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