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温热的浴室里,岳竹先冲了把澡。
这会儿没有客人要搓背,她便仔细地冲洗着身上的边边角角。每天洗两个澡早已成为她的日常,但她丝毫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她很喜欢干净的自己。
因为是过节,所以晚上来洗澡的人并不多,老板娘特意上楼来提醒,要岳竹早点收工回家。
岳竹看了眼时间,才十一点多,于是她将浴室里外都打扫了一遍,才不紧不慢地开始收拾东西。
穿袜子时,看到大脚趾上的玻璃划痕已经痊愈,伤口是光脚踩在地上时被红酒瓶口的碎玻璃扎的,不深不浅,也就疼了一两天,她连创口贴都没用。
想起那晚的孤勇,她抽了下嘴角,觉得自己可笑。
下了楼,大厅里已经关了大灯,只留下门廊上小小的一盏夜灯发出微弱的暖光。
男浴室早已没了动静,电脑也关了,老板娘将玻璃门的钥匙留在了柜台上。
她拿起钥匙出了门,反身正准备锁门时,胳膊被一只有力量的手拉住。
她迅速回头,是袁满。
他喝醉了酒,眼神迷茫,大衣里面的衬衣领口敞开着,脖子上露出两道指甲划出的血印。
像是女人弄的。
“收工了?”袁满声音飘浮。
岳竹推开他的手,继续锁门。他却一把夺了岳竹的钥匙,扔到了台阶下面。
钥匙在台阶上弹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随后掉落到岳竹的电动车旁。
岳竹正要开口,他一把打横将岳竹抱了起来,一脚踹开了玻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