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是黑白是白,格外分明,只一眼,便叫人错不开眼。
他的目光自她有些微微泛红的眼眸,一直滑落到她领口处。
那袍子本就是他的,穿在她身上宽大如戏袍,目光稍稍往里一勾,雪白春光无限好。
百里溪喉结滚了一滚,哑声道:
“既嫌弃我臭,又何必穿我的衣裳?”
她尤不自知自己这番打扮比不穿还要紧,又饮了两口酒,才道:
“那你把我的衣裳还我。”
他嗤笑,“姐姐这话说得好笑,你的衣裳,我哪儿知道?”
花玥不想理他,自他腿上滑到地上去。
他见状将床上的被子也垫到她身下,将整坛酒都递给她,按捺着一颗躁动的心看她饮酒。
她只要醉酒,什么话都是肯说的。
且她虽嗜酒,酒量却浅。
一会儿的功夫,眼神开始有些涣散,抬眸看他一眼,“你怎么还不走?”
百里溪闻言,真就站了起来,“那我走了。”
她轻哼一声,接着饮酒。
他复又蹲到她面前,伸手抹了一下她嘴角的酒渍,抬起她的下颌,“话说,今日陪我饮酒的其中一个生得颇合我的心意,不如待会儿就叫她去侍寝好不好?”
花玥愣了一下,一时连酒都忘了饮,抬眸看着他,“你”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眼前的男人见她不说话,轻哼一声,起身就走。
花玥见他真就走了,脑子里不知为何突然浮现出一个场景:
他将她抱在怀里,告诉她,“姐姐应该说,若是你敢同旁的女子双修,我便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