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柔软的手握在掌心,不时低头贴在她额上探一探她的体温,给她灌输一些灵力, 可也不知她如今被他封印了修为的缘故,高热始终都退不下去。
她偶尔醒来, 也是昏昏沉沉, 口中不停地叫着旁人的名字。
有时候是镜镜。
有时候是百里溪。
但更多的是君父。
一声又一声,像是要把他的心撕碎。
他假装听不见,陪着她一块躺下,时不时的渡一些清水给她, 给她擦拭身子,灌汤喂药。
她不清醒时与饮醉酒后一样, 总是格外的乖巧温顺, 躺在他怀里,任由他服侍, 既不吵也不闹,甚至都没有因为他骗她的缘故而闹脾气。
偶尔, 她突然睁开眼睛看看他,清澈明亮如星辰一般的眼眸似是蒙上了一层纱,里面藏着叫人害怕的孤寂。
她问:
“百里溪,你为何要骗我?”
百里溪亲亲她的眼,“是我错了。”
她又阖上眼眸,乖乖地睡觉。
他心想,她若是能哭就好了,痛快哭出来,他必定竭尽所能的哄她,而不是如现在这般,叫他觉得害怕。
如此反复烧了三五日,到了第七日傍晚,她全身的高热才退下去,人也清醒些。
她躺在床上半阖着眼看他一眼,越发显得脆弱,湿漉漉地眼神看得他心都碎了。
“百里溪?”
“我在,”他连忙把她从床上扶起来靠在怀里,偏过脸亲亲她的脸颊,“玥儿醒了?
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