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玥才不理他, 一把把他揣进怀里,跟着满腔愤怒的百里晔去见了百里寻。

这个被利用了的男人压抑着怒气,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要以我的名义打仗?”

没有着冕冠的百里寻着家常的衣裳坐在龙椅里。

前几日还在百里晔面前宣示想要成为九州霸主的君主此刻显得显得垂垂老矣。

他面对百里晔的质问一脸的愁苦与歉意, 浑浊的眼泪从眼眶里流下来, 哽咽,“晔儿, 你不知道与车迟国交接的城池那些子民有多么的可怜。

他们种植的粟谷才刚刚丰收,那些邻国的人就已经拿好口袋去抢。

他们养的牛羊才刚刚出栏, 就已经被掠夺的精光。

甚至就连他们的妻子都要被人抢走!”

原本气势汹汹的百里晔对着那双充满慈悲的眼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年迈的老人匀了口气儿,揩去眼角的泪, 又道:

“晔儿,我们的子民们被他们欺负的实在太惨了!

你忍心看到你的子民们生活在水深火热里吗?”

静默片刻的百里晔神色缓和,道:

“战争并不能强国, 只会带来更大的灾难。”

老人点点头,一脸赞许, “晔儿说得对, 所以为父就是想趁着你的余威,震慑他们一下,叫他们不要再欺负我们的子民。”

他说完想要站起来,却因为年迈试了好几次也没能起来, 气喘吁吁的坐在那儿,缓缓地把自己干瘪的布满老人斑的枯瘦的手, 递给站在那儿迟迟未动的百里晔。

花玥坐在上面那张龙椅上, 托腮看着眼前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