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何厂长快步迎过来,微躬着腰伸出右手。
“你好,又要麻烦你了。”
“应该的。咱们到我办公室吧?”
简易板房都是活动的,地下也不固定,这会儿刚搭零架子起来,大家一起上手就挪过来了,不费什么劲。要是等支起来了就动不了了,得拆开才校
“要得嘛。”工头跑过去喊工人挪位置。
“确定,弄吧。这么横起来。”
工头确认了一下:“一百十米?确定了撒?”
“先停下。现在方案变了,房子得调个方向。你们从头量过来,量……一百十米,把简易房这么横着摆一排,明白没?这么隔断。”
老孙也没多想,招手喊正在搭建简易房的工人工头过来。他们是板房厂家的。
“好了,建吧,这事就交给你了。”张彦明点零头。
“怎么样?”老孙叼着烟背着手站在帐蓬外面。
回到停车场这边,地勤班已经在准备安装工作了。
空气还是温漉漉的,但已经不再感觉弊闷。也许这只是一种心理上的感觉。
阳光又回到了人间,空气清新,树上草上路面上的积水闪烁着太阳的光芒。
等四个人从办公楼出来,已经晴了。
双方简单签署了一份协议,这事儿就解决了。
何厂长也没客气,即然让自己做主那就做主好了,借用,一分钱不收,期限没有,看着用。
很多时候,这个世界上的事都是不存在公平的,就像合资公司一样要不断花钱去外资方购买生产许可一样。人家要挣好几份钱,还得了算。
而且这种强势还和股份多少无关……哪怕他们只有30%也是一样。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合资单位里的中方厂长基本上都是摆设,毫无权力可言。就是个弊气的角色。
果然,脚盆方的厂长都没细问,只是知道了,让何厂长决定就好。要知道平时哪怕使用一颗螺丝钉他们都能提出一大堆意见来反驳中方厂长。
能一个电话让他们低下那所谓高贵的头,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